青荷雖然沒有說不信,但還是憂心忡忡:“小姐,你已經幾年沒有研究這些了。”
“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約好人了,不必擔憂。”我坐在鏡子前敷粉,一手遞過梳子,“替我梳頭罷。”
青荷接過梳子,著手為我打扮起來。
很快,我完成了妝造,坐在鏡子前臭美地擺弄了兩下,隨著習俗圍上了一個淺紫色的麵紗,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
“小姐,一定要早點回來啊。”青荷站在門口對著我的背影喊道。我擺了擺手,示意我知道了。
我坐上了汽車,汽車比馬車快得多,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多納已經早早到達目的地,他頭上纏繞著紺色的布條,身上穿著同色係的長袍倚在路邊,因為樣貌出眾頻頻受到年輕女子的回望。
這幾天我稍微打聽了下這個男人,他是底層行業有名的娼夫,多才多藝,每次出場都讓人一擲千金,希望共度良宵。
偏偏這樣的人卻上趕趟的糾纏汐華無憂,因為汐華無憂是唯一一個無視他的女人,不管自己如何勾引都無動於衷,甚至可以說是嗤之以鼻。
隻有看過日記的我知道,汐華無憂單純不喜歡他這個類型罷了,她更喜歡男人味十足的猛男,而不是多納這樣的細狗。
雖然多納是個美男子,但汐華無憂絲毫不感冒,這孩子還覺得是自己的魅力沒撒潑到位,於是糾纏不休。
多納看到了我,朝我招手:“這裡!”
我剛靠近他,他就張開雙手要擁抱我,我並不喜歡親近,往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謝謝,我社恐,所以遺址在哪,我們稍微快點吧。”
“社恐是什麼?”貌似他沒聽見後一句,眨著眼問我,手還保持著大開的姿勢。
“沒事。”解釋現代詞彙太麻煩,我選擇了回避,重複道,“遺址在哪?”
多納噢了一聲,想要拉著我的手,不過被我側閃開了,我故作流汗,抹了一把額頭:“有些熱,咱們快走到陰涼處。”
多納垮著臉跟在我的身後,一臉鬱鬱寡歡,我則走在他前一個身位的地方,邊走邊打探著周圍的景象。
這邊的集市十分熱鬨,人流密集,來回穿梭,叫賣聲此起彼伏。我好奇地張望著,一家販賣寶石的小鋪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小鋪上擺著許多寶石,其中有一顆紅色寶石耀眼奪目,吸引著我靠近。
或許是因為艾哲紅石的影響,我走到了小鋪的前麵,視線緊緊落在那顆寶石之上,挪不開眼睛。
那是顆難得純粹的紅寶石,顏色純正,看起來和艾哲紅石十分相似。
我打算拿起仔細端詳,卻在碰觸之前,被另一個突然伸出的手截斷,撲了個空。
誰啊,真是看不懂場合。我不滿地抬頭朝那個討厭鬼看去,卻隻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鬥篷,臉部全數被遮蓋住的人。
“抱歉,這顆寶石是我先看到的。”我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
然而那人並沒有搭理我,來回翻弄著紅寶石,似乎在觀察。
“喂,都說了,這是我先看到的。”我作勢要搶奪,那人隻是一抬頭,我就又撲了個空。
他身形很高大,比我高出了一個頭不止,我一下子感受到了嘲笑,忿忿地跺了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