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捏著林蘊的手腕往屋子裡帶:“你醉了。”
林蘊打開陸沉的手:“沒有, 我還記得有事情要做。”
陸沉把人往肩膀上一扛,抽空對大家說:“你們繼續。”
林蘊張牙舞爪的蹬腿:“放我下來,你這個壞人!”
陸沉把人帶到房間, 關上門和窗戶。
外麵恢複觥籌交錯與熱鬨,這時祭祀找到傑諾:“你看到了嗎?”
傑諾點頭:“陸沉大人對林蘊真的很寵, 他們的感情真好啊。”
祭祀怒:“我是讓你注意這個嗎?看首領的眼神!”
傑諾:“很溫柔?”
祭祀:“那是充滿愛意的溫柔。”
傑諾撓頭:“是嗎?沒看出來。”
祭祀瞪了他一眼, 就要走過去聽陸沉的牆角, 傑諾拉住他:“你瘋了?首領的牆角你也敢聽?”
祭祀憂慮:“我得弄清楚陸沉大人與林蘊的關係。”
傑諾不讚成的望著他, 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和祭祀一起蹲在了陸沉房間的窗戶下。
房間裡,林蘊生氣的掐住陸沉腰間的軟肉, 陸沉吃痛, 放下醉酒的人。
林蘊因為醉酒和生氣,臉上布著一層薄薄的紅暈:“我要懲罰你, 快說不喜歡我!”
陸沉:“喜歡你。”
林蘊退開幾步距離, 生氣的指著他:“你不聽話, 不要理你了。”
說著,他轉過身去。
陸沉強行把人轉過來:“我喜歡你。”
林蘊掙脫不開, 捂著臉:“你不喜歡我, 你應該喜歡女孩子,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陸沉麵色一下子沉下來, 冰冷的掰開林蘊捂臉的雙手,強迫對方與自己對視:“你當真這麼想的?”
林蘊借著酒勁回答:“是啊,你應該和女孩子結婚生子, 到時候把島嶼發揚光大,怎麼可以對我有想法?”
陸沉語氣溫度驟降:“你要把我推給彆人?”
林蘊不說話了,他和陸沉在一起這麼多年,嘴上雖然說著為陸沉覓得良緣,但一想到有一天陸沉和彆的人親密,就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他說不清為什麼不舒服,於是傻楞楞的望著陸沉,最後憋出一句話:“你表情好凶。”
陸沉褪去溫柔的偽裝,把人推.倒在床,凶狠且冷酷的說:“為我覓良緣,經過我同意了嗎?”
他捏住林蘊的臉蛋,用力的掐著,雙目幾欲噴.火,他已經給了林蘊足夠時間的容忍與自由,無論林蘊做什麼自己都會支持,可是唯獨這件事不行。
“林蘊,我已經不是孩子,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推開,看來已經做出迎接後果的準備。”
林蘊腦子昏昏沉沉的,無法理解陸沉為什麼這樣凶狠的望著自己,並說出後果這種話語,他望著陸沉的容顏,剛要說話,胃中翻滾,臉色大變推開陸沉,一下子跪在地上:“嘔。”
屋裡的話語和動靜刺·激著窗外祭祀和傑諾的心,他們還沒從陸沉表白林蘊的事情中回神,就聽到表白被拒,緊接著陸沉放出狠話,然後林蘊跪在了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驚恐:陸沉怕不是因愛生恨要殺林蘊?
傑諾砰的砸開窗:“大人不要!”
他的表情驟然定格,尷尬的望著正在給林蘊拍背的陸沉,然後迅速改口:“對不起,我路過的。”說著灰溜溜的離開。
他在人群裡找到先自己一步跑開的祭祀:“你不厚道啊,咱們青麥有難同當的精神呢?”
祭祀轉移話題:“這下完了,陸沉大人對林蘊生氣了,不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情,我們該怎麼幫助林蘊?”
春節的大年夜,兩個窺見秘密的人寢食難安。
房間裡,陸沉重新合上窗戶,並在內部上了鎖,經過傑諾的一打擾,他的火氣淡下許多。
陸沉出門取來熱水為林蘊擦拭嘴唇汙漬,林蘊最難受的那股勁過去,睜著漂亮的眼睛遲緩呆愣的直視陸沉。
陸沉把碗輕輕挨在林蘊的唇邊:“漱口。”
林蘊聽話的喝水漱口,經過這一吐,他把先前陸沉對他說的話全部忘光,開心的唱起二十一世紀的流行歌曲,等到唱累了,往床上一倒,徹底斷片。
陸沉無奈的歎氣,認命幫林蘊脫去鞋子與外衣,末了,撫著心上人的臉頰苦笑:“你總有辦法讓我有氣沒出撒。”
他幫林蘊蓋好被子,出門坐鎮年夜宴。
林蘊第二天醒來時是桃樹的形態,正端端正正的種在陸沉的窗前,早晨的風很寒冷,林蘊抖著身體思考自己是不是昨夜醉酒得罪陸沉了,不然怎麼是寒冬在外的待遇?
他調轉視線朝後看,發現陸沉房間的窗戶緊閉:“......”果然是得罪他了吧?
林蘊苦思冥想也沒想起自己昨夜乾了什麼,隻得等陸沉出來以後再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