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蘊被渾渾噩噩的握著手腕拉到一個木屋前,未等守衛說話,陸沉不容拒絕道:“我和哥哥一間,不需要第二間。”
林蘊一個激靈,直覺危險,乾笑著拒絕:“這麼大了還總喜歡粘著我,不好意思這位姐姐,能帶我去另外一間房嗎?”
守衛笑著應下,把林蘊送往隔壁的房間。
洗漱之後,已時至午夜,林蘊吹熄火燭,穿著裡衣披著厚厚的棉花裘披風,輕手輕腳來到陸沉的窗下,等了大約半小時,果然有女孩子借著酒勁敲響陸沉的房間木門。
木門吱呀輕響,露出陸沉喜悅的臉。
但他的高興在見到來人時,立刻變成凶神惡煞:“滾遠點。”
房門啪一聲合上,被罵的女孩子顯然嚇了一跳,紅著眼睛跑開。
林蘊看的直磨牙:這也太凶了吧?
他偷偷將陸沉房間的窗戶推開一條縫,借著微弱的月色,瞧見陸沉坐在床頭,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陰冷氣場。
或許是霜寒露重的緣故,他有點冷,於是收回目光蹲在地上,把自己整個裹在披風裡。
寂靜的夜傳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林蘊尋聲望去,發現兩個年輕女人停在自己的門前。
“林哥哥,在嗎?我們來給你送炭火取暖~”
林蘊冷漠臉:你們這個樣子可一點也不像送炭,倒像是送人。
房門吱呀打開,陸沉目光冷酷的望著停在隔壁門前的兩個女人:“走開,不準打擾他。”
兩個女人嘻嘻笑:“我們可不是打擾,夜晚寒冷,我們給哥哥送溫暖。”
陸沉一把拽去一個女人身上的披風,露出對方衣服單薄的身體,壓抑著怒氣:“這麼送?”
女人:“小弟.弟有所不知,風寒的人隻要運動運動出出汗,很快就好了。”
陸沉忍無可忍:“滾。”
嚇退了女人,陸沉陰著臉敲門:“扣扣。”
林蘊:“......”所以吼退了敲我門的姑娘,你自己上了是嗎?
陸沉敲了一會門,沒有得到回複,正要離去,卻見遠處又來了幾個女人,頓時心煩意亂,一腳踹開房門目光搜尋一圈。
沒有見到林蘊,他的麵上一寒,這時瞥見自己窗下一抹白色,於是收了表情,從容踏進林蘊的房間,用炭在紙上寫下幾個字,隨後繞到白影的身後,一動不動盯著他。
林蘊起身打算回房,他很好奇陸沉在自己的桌子上留下了什麼話。
不知道為什麼,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他下意識回頭望一眼,恰好撞上一個高大身影。
“啊!”驚叫一聲,發現是陸沉,他錘了對方肩膀一下:“你想嚇死我?”
陸沉不言不語,把他打橫抱起,大步朝部落之外離去。
林蘊下意識抱緊陸沉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來:“停下,你要帶我去哪?”
出了部落,陸沉找到等在外麵的月牙,月牙很疑惑為什麼自己的兩位主人沒有住在部落,它的心性單純,認為主人們不住部落就可以陪自己了,於是嗚嗚的叫喚著告訴林蘊和陸沉哪裡有可以暫時居住的山洞。
白天的時候,月牙閒著無聊,把附近都轉了一圈,對哪個地方適合住人了如指掌。
它在前頭開心的帶路,林蘊此刻卻很不開心:“陸沉,放我下來,你給我解釋清楚這件事!”
他環著彆人脖子掛在身上的發怒表情很沒威懾力,陸沉停下腳步低頭瞧著他,問了一個和眼下情況沒有關係的問題:“還有多久恢複樹形?”
林蘊有點懵,下意識回到:“一個小時。”
陸沉又不吭聲了,一路抱著林蘊踏露來到月牙領路的山洞。
山洞不深,外頭狹窄,裡麵寬闊,躺兩個成年人綽綽有餘。
陸沉注視林蘊:“從背包拿一床絨毯出來。”
林蘊認命的拿出絨毯,生氣的瞪他:“有溫暖的房間不睡,跑出來睡山洞。”
陸沉放林蘊落地,鋪好絨毯後示意林蘊坐,隨後和月牙一起在附近找到乾柴點燃。
月牙圍繞著羹火臥在山洞口負責守衛,陸沉坐在林蘊身旁,直視著他:“你想成親?”
林蘊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問弄懵了:“誰想成親?”
陸沉冷眸:“為什麼不拒絕她們的酒和跳舞邀請?”
林蘊:“……”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陸沉咄咄逼人:“還未完全化形,你就迫不及待想甩開我找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