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預計的少一些,不過算是交差了吧!你那裡怎麼說?”
“喏,在最裡麵睡大覺呢!”
“額,好吧。你們很急嗎?”
“最多給你兩分鐘,主要是列車已經停下了,我們也不想挨批。”
“足夠了!”
隻見一個肩上頂著一顆星和一對羽翼的硬朗中年人,從門口走到台前。他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隻是站在那裡,房間裡便安靜了下來。
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幾次,好像在組織語言,但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口。這裡的人基本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沒必要去多說什麼場麵話。而且礙於保密條例,一些東西也沒法告訴他們。更何況,等他們下一次相見的時候,誰是誰的上級都不一定呢,那時候得有多尷尬?
於是乎,他的眼神在每一個人臉上都停留了幾秒,仿佛是要把他們的樣子都記住。
末了,他朝著眾人問道:“都準備好了?”
“時刻準備著!”除了薑鈴以外,那些人的情緒似乎被感染了,都站起來大喊著。
他朝著門外點了點頭,隨後大手一揮:“那就出發吧!”
眾人自發地在門口排起單列,薑鈴則是黑著臉,落在了最後。她哪知道會是這場麵,早知道就換身正經點的衣服了。
到了外麵,立馬跑過來兩隊全副武裝的外骨骼戰士,保護在了他們的兩側。前有戰車開道,後有軍警尾隨。至於附近的其他人,更是在兩個小時前,就被他們的上級叫走了。
眾人被簇擁著,踏上了一節,早已停穩的綠色塗裝的列車,隨後悄無聲息的,被漆黑的隧道包裹起來。
列車很快就從加速狀態脫離,維持在一個穩定的速度上。一個戴著白帽的軍人,手持一台檢測儀器,帶著另一個拿著一堆密封袋的人,從車廂一側的連通門裡走出來。
“根據保密條例,現在要進行通信管製。把你們身上的終端機、或者彆的通訊設備都拿出來吧!彆讓我發現你們藏著,那樣對大家都不好!”
“那手表之類的呢?”車廂裡有人詢問。
“彆問了,都一樣!”
薑鈴在兜裡掏了一下,把東西也交了上去。
那人對著她的通行證掃描了一下,隨後那台機器掉出來一張帶有編號的軍綠色的卡片和一張貼紙。
“把卡片保管好,等會兒到地方了,可以把符合規定的那部分東西領回來。”那人提醒了一句,說著,他把貼紙遞到身後,貼在了裝著她隨身物品的密封袋的封口上。
薑鈴點點頭,她有過類似的經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不同樣式製服的軍人,從同一扇門裡走出來。他帶著一摞白色本子和兩支水筆,本子上麵散發著還未乾透的油墨味。
他將那些本子分發給眾人,隨後站在車廂的另一頭,等待著眾人翻看。
薑鈴翻開第一頁,最上方的是她最熟悉的兩個黑體字。得了,又是同樣的配方,她都把裡麵的文字背出來了。她直接翻到最後一頁,隨後舉手問那個人要了支筆,將自己的大名和卡片編號,一同簽在上麵。
她的行為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那些人基本上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絕密條例,所以他們還在小聲地背誦那些內容。
在這段時間,列車在不同站點停留了幾次,薑鈴感受到車上又裝載了不少貨物。這輛綠皮火車一路上都沒驚動什麼人,甚至連停靠的時候,都沒有幾個人上前圍觀,就仿佛是一趟幽靈列車。
直到薑鈴昏昏欲睡的時候,車廂裡記憶力最差的人,終於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蒙著臉的家夥走進了車廂。
“同誌們!”那人嚴肅的說道,“無論你們以前是什麼軍銜、什麼地位,現在你們都是上校銜了!總之先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