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親衛的敘述後,她素來嚴肅深沉的麵容上倒是多了抹笑容:“聽起來倒是有幾分意思。參加這次訓練的軍將們如何?”
親衛一時有些沉默,仿佛像是被難住了一樣。
她斟酌了片刻,才緩緩吐去幾個字來:“慘不忍睹。”
聞言,魏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倒是難得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來。
親衛見她滿臉笑意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王爺,這七殿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這其實還是委婉的表達,心裡更想問的是: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胡鬨了?
魏芸卻仿佛挺欣賞一般,身子往後一靠。聲音中都帶了幾分愉悅:“本王倒是覺得這個七殿下有趣的很。看似荒唐胡鬨,但仔細的想。若想達成她要求的目標,這其實需要一個軍將擁有超強的身體平衡感和極出色的動態視能才能完成。”
她削薄的唇瓣忍不住勾了起來:“陛下這次倒是塞了個不錯的人進來,以後這京畿營可就有意思起來了。”
親衛見她眼中劃過幾分興味,心裡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心疼誰了。
是那明顯就心不在此的小殿下?還是京畿營內那些氣血方剛的軍將們?
——
清風殿
風白蘇揮退兩旁想要行禮的宮人,大步跨進了內殿中。她立馬按著桌子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蔥白走進殿內之後,就見風白蘇坐在裡麵。瞬間雙眼晶亮道:“殿下,您回來了?”
“嗯…”,風白蘇飲了一杯茶後,聲音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懶懶開口:“傳膳吧,本殿覺得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聞言,蔥白忍不住笑了起來,立馬朝外邊跑去:“奴婢現在就去!小廚房裡早就給您備著了!”
風白蘇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朝她擺了擺手,讓她趕緊去。
她今日也沒想到會拖到這麼晚才回來。中午本來就沒吃多少,現在隻覺得餓的胃都絞在了一起。
風白蘇心裡有些鬱悶:她明明打算在京畿營中當一條鹹魚好等著被鎮北王趕出來的。為什麼突然這麼認真負責起來了?這跟她想要立的人設不符啊?
她滿臉生無可戀的想著:難不成她是天生的勞碌命?前世拚死拚活也就算了,畢竟是為了生活。可她現在身為一個皇女,明明有實力混吃等死的!
果然,她這個一旦做起某件事情來就不自覺的要做到完美的習慣得改改了!
就在風白蘇撐著下巴胡思亂想的時候,四個貌美如花的宮侍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風白蘇後,一雙雙美眸含羞帶怯的望向她。
他們身子輕盈的挪動著腳下的步伐,將手中的玉盤放到了桌上。
其中一個長相清純的宮侍更是拿起玉筷遞到了風白蘇的麵前,嗓音細膩溫柔的輕喚一聲:“殿下。”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甜膩的嗓音,立馬讓風白蘇醒過了神來。
清冽甘甜的男兒熏香也隨之傳入她的鼻中。她立馬抬頭看去,就見一個身形嬌小模樣清純的男子站在她的身旁,瑩白的雙手上正握著一雙玉筷。
旁邊,還有三個同樣貌美的男子候在那裡。見她目光望過來後,立馬眼波流轉的朝她羞澀的看了過來。
風白蘇:“……”
“蔥白!!”
她一聲厲嗬響起,瞬間嚇的旁邊幾個美貌男子小臉蒼白了下來。
外邊的蔥白也立馬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看著風白蘇磕絆道:“殿,殿下。”
風白蘇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指著這幾個男子問怎麼回事:“他們都是誰?本殿不是說了不準外人進入內殿的嗎?”
她聲音冷了幾分:“看來是本殿太縱著你了?才讓你這般自作主張起來!”
蔥白哪裡見過風白蘇這般生氣過,也不敢看旁邊幾個梨花帶雨的男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殿,殿下息怒!這四個宮侍是今日早上從拂柳殿那邊送過來的,貴君安排他們在內殿中伺候著,奴婢這才將他們放了進來。”
風白蘇一聽是柳貴君的意思,心裡升起幾分煩躁來,氣倒是消了下去。
桃花眸瞥了一眼地上的蔥白,淡聲道:“起來吧。以後不管是哪送來的,都給本殿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不要讓他們在本殿麵前晃。”
她看也不看一眼四個匍匐在地的嬌滴滴男子,冷聲朝蔥白吩咐道:“帶他們出去吧。”
蔥白立馬應道:“是。”
隨後,帶著四個宮侍走了出去。
風白蘇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屋內那股甜膩的味道卻還充斥在這裡。
也沒心情再用膳,她大步走到內室中將四周的窗戶都打開透氣。
風白蘇倒也不是厭惡男子,隻是不喜歡在這方麵浪費時間。反正到了時間她自會娶夫郎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柳貴君總覺得她身體不行,隔三岔五的就送一堆男人過來。
倒是真的讓她對這些塗脂抹粉的甜到發膩的男子有些厭煩起來。本來是想順其自然的,結果成功將她逼成了看到男子都忍不住想要皺眉的地步。
風白蘇好好的心情全給破壞了!
她就納悶了,單身有什麼不好的?乾嘛要將這大好時光花費到男人身上?有這時間好好的睡一覺它不香嗎?
作者有話要說:風白蘇:我單身我快樂我驕傲!男人走開!!
後來:是我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