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2 / 2)

明明他自己也是個未出閣的小公子,偏要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聽表哥的,喜歡誰也彆喜歡這樣的。”

話落,沈若突然湊近魏京墨的耳邊,悄悄說道:“我聽說昨日那清風殿內又納了幾個貌美的小公子。”

“嘖嘖嘖”,他搖了搖頭:“真是世風日下,風流成性!”

這皇宮內一向存不住什麼消息,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不出一個時辰就會鬨得整個鳳陵城都人儘皆知。尤其是對這幾個年輕氣盛的皇女,更是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放過。

魏京墨麵上的神情有些冷淡,淺淡的墨眸中毫無波瀾。看著沈若平淡道:“表哥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她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若還在心裡感歎著,就聽到魏京墨這冷漠的話,心裡倒是放心了下來。

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也沒什麼!我這不是怕你太過單純,被她那張臉蛋給迷惑嗎!”

可惜,他卻沒有發現魏京墨雖然表情冷淡,但用的是“她”而不是“七皇女”。

這素來待人冷淡疏離的小公子。若按平時的性子,怎會說出這般如同賭氣一樣的話語呢?

沈若還在笑嗬嗬的拉著魏京墨說著其他的事情。又待了一會兒後,實在壓不去身上的乏勁兒,這才回去補眠。

冬瓜將沈若送出府後,回來後就見魏京墨坐在軟榻上發著呆。輕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放輕,總覺得此時的公子身上纏了一層冰霜。

走近幾步,冬瓜小聲的輕喚了一聲:“公子?”

魏京墨突然抬起頭來,清冷出塵的玉顏上有些冷淡:“把那件紅色錦袍扔了吧。”

“啊?”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冬瓜有些沒反應過來,楞了幾秒後才想起來是那日從選君宴上帶回來的那件。

他不知道公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扔了那件錦袍,不過還是聽話的應道:“是,公子。”

就在他拿出錦袍朝外走的時候,魏京墨的聲音突然又從身後傳了過來:“罷了,留著吧。”

聞言,冬瓜腳下步子一頓,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又轉過身來。

他悄悄看了眼此時正抿著薄唇的魏京墨,拿著手中的紅色錦袍又放了回去。腦子裡一片漿糊。

軟榻上,魏京墨垂著眼眸。卷翹細密的睫毛輕顫著,遮住了墨眸中輕輕晃動的水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在聽到沈若說到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裡就忍不住的發悶了起來。仿佛是有人拿著什麼東西壓迫著自己的心臟一般。

魏京墨清冷的墨眸中不自覺的劃過抹茫然之色,

難不成崴了腳後還會有什麼後遺症不成?不然為何他心裡會這般不痛快?

——

京畿營

魏芸騎著馬來到營地之後,就看到那匹自成一派的棗紅小馬,除了額間一點白不同,和王府內的那匹棗紅小馬一模一樣。

她突然就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覺得那匹馬會如此熟悉了!

魏芸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削薄的唇瓣緊緊抿起。心裡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來。

風白蘇經過昨日的自我檢討之後,就開始繼續執行起自己的劃水計劃。爭取早日讓魏芸將她踢出京畿營。

所以她今日一直都待在營帳內坐姿懶散的歪在椅子上。

可惜自從魏芸進來之後,她就開始如坐針氈起來。也不知道今兒是怎麼了?這位王爺一直朝她這邊看過來,深沉的黑眸中帶了幾分挑剔又帶了幾分嫌棄。看的風白蘇渾身發毛!

終於,風白蘇忍無可忍的朝魏芸望去,臉帶微笑的問道:“王爺今日怎麼一直看著我?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

魏芸卻答非所問,聲音有些低沉:“本王聽說殿下後院中納了不少的男子。這女人納幾個小男子無可厚非,但多了也不好。殿下還是要以身體為重!”

風白蘇:“??”

“王爺怎麼突然說到這上麵來了?”

魏芸輕瞥了她一眼,“本王就是看殿下年齡也不小了,也到了娶正君的年紀。後院男子太多,怕是不會有兒郎願意嫁給殿下。本王覺得殿下還是早日遣散了好,彆耽誤了娶正君才好。”

風白蘇:“……”

她瀲灩多情的桃花眸中難得劃過抹茫然:鎮北王今日莫不是吃錯藥了?不然怎麼這麼關心她的終身大事?

風白蘇沉默了半晌後,默默回道:“…多謝王爺關心。對了,本殿今日還要帶著其他編隊進行騎射訓練,就先過去了!”

說著,不等魏芸開口回答,就動作迅速的閃出了營帳。

魏芸看著她略顯急躁的背影,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心裡有些不滿:風流、懶散、毛躁、不成熟……

嘖!

她滿是嫌棄的收回了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風白蘇:風評被害的n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