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下午胡應山便帶著四友和少枝,來到了王樓村陳和尚的住處。
陳和尚就住在打穀場的邊上,陳和尚是王樓村本地人,其實並不算一個真正的和尚,因為自小多病,被父母送到少林寺學武術,強身健體,前不久剛回來,由於不喜蓄發,一直剃著光頭,所以村裡人管他叫陳和尚。
胡應山遠遠的望著,隻見門前坐著一個剃著光頭的青年男人,年齡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正在和幾個十來歲的男孩子說著什麼。
胡應山來到陳和尚麵前“請問教武功的陳師傅在嗎?”胡應山客氣的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是?哦,你是帶孩子來學武術的吧?”陳和尚恍然道。
“你就是陳師傅?看著挺年輕的,這麼年輕就有大本事,真不簡單,哦!我就是帶孩子們來學本事的,這個大一點的孩子是我的侄子,這個小的是我兒子,我今天帶他們來,是想拜你為師,學本事,你看成嗎?”胡應山道。
“哪裡,哪裡,混碗飯吃,成,成,肯定成,一看這兩個孩子都是練武的料,不過每個月需要三塊錢的學費,你要是決定讓孩子們學,就隨我進來登個記就可以了。”陳和尚客氣道。
“不用敬茶,向師傅行拜師禮嗎?”胡應山疑惑道。
“不用,現在是新社會,新國家,哪裡還需要,講究那麼多破規矩,把學費交了之後,他們就是我的學生,我就是他們的老師,我就會教他們武術,”陳和尚無所謂的道。
“那好,我現在就來交學費。”說罷,胡應山便隨陳和尚登記去了。
出來後,胡應山便交代四友和少枝∶“天黑之前必須要趕回去,路上不要玩水。”隨後胡應山便先回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打穀場上已經聚了很多孩子,有三十來個,柱子也來了,同時也看到了四友和少枝,興奮的拉著手聊了起來。
“四友,少枝,沒想到你們兩個也來了,太好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練武功,太開心了!”
柱子興奮的說道。
這時候,陳和尚走了出來,嘴裡麵叼著一個口哨,掃視了一下全場,發現孩子們都到齊了。
咻,咻咻兩聲口哨響後∶“大家都站好了,五個一排,雙手平伸,與肩平齊,兩腳之間,三個腳掌的距離,兩腳平行,腳尖不要往外撇,兩腿下蹲,大腿與地麵平行,紮好馬步,我喊停才能停,我不喊停不許停。”陳和尚一邊做著示範,一邊嚴肅的說道。
不一會兒,有些孩子就受不了啦,其中就包括四友和少枝,腿抖的不行,滿頭大汗。
少枝心裡在想,‘師父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忘記喊停了?’
陳和尚一看,孩子們都快堅持不住了,感覺也差不多了,就打了一聲口哨∶“咻!停!”
孩子們如蒙大赦,紛紛倒地,捶肩揉腿。
“休息五分鐘。”陳和尚說著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悠閒的喝著茶。
“咻!時間到!都給我站起來,打起精神,跟著我順著場子跑幾圈,活動一下筋骨。”陳和尚叫道。
緊接著孩子們,便跟在陳和尚後麵跑了起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陳和尚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向前跑。
孩子們跟在後麵跑,多圈下來後,孩子們已經跑的是東倒西歪,少枝心裡暗罵,‘這個陳和尚怎麼感覺不知道累一樣?自己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看陳和尚跑的還是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