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小弟的帶領下往一樓走，剛出來就看到一樓大廳擠滿了人。
在幾個小弟的吆喝下排隊領食物。
“排好隊依次來，四樓先領，二樓其次，一樓排最後。”一男人站在桌子上用鐵棍敲打大喊。
看大家有條不紊排隊的樣子，似乎習以為常。
四樓排隊的隻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他們領的麵包牛奶和小塊肉罐頭。
二樓人多一些，都是以家庭為單位，其中必定有個青壯年。
蘇吟發現剛剛在外麵遇到的人幾乎都在這裡麵。
她也看到了林見月。
她牽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排在後麵。
他們隻領到麵包牛奶和水。
一樓的老弱病殘甚至隻有幾塊餅乾。
再一看大廳餐桌上擺放的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大家腦海裡隻有一個詞。
階級。
這裡階級劃分以樓層區分，越往上所享受的資源越豐富。
而虎哥就是這裡的食物鏈頂端。
眾人抬頭看向坐在餐桌上笑著對他們招手的虎哥，心思各異。
突然，人群躁動。
一對中年夫婦和一位抱著嬰兒的母親被人從二樓的房間裡趕了出來。
“你們現在沒資格住二樓，去一樓待著。”趕人的青年用力將三人推倒在地。
母親懷裡的嬰兒被嚇得哇哇大哭，母親一邊哄寶寶一邊哭的很無助。
甚至跪下哀求。
“求你了，不要趕我們下去，寶寶還小，他會生病的。”
“要怪就怪他爸沒用，死在外麵沒能回來。”青年無情嗤笑一聲。
突然失去丈夫，江清本來已經很傷心了，此時更加絕望。
“我求求你了，我不需要多少吃的，但寶寶需要喝奶，給我一瓶牛奶就好了，求求你。”江清絕望哀求，隻想要孩子活下去。
青年輕挑的視線在江清的胸前掃過，忽然邪惡一笑。
“我們這裡的規矩你懂的，想要吃的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
江清渾身一顫，身體都僵硬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拒絕。
可懷裡寶寶的哭聲又讓她崩潰，她哭的很絕望，最後還是站了起來，看向青年，聲音哽咽沙啞。
“好，我跟你走。”
沒人知道那一刻她放棄了什麼。
周圍響起一聲又一聲惡意的起哄聲。
蘇吟突然眼前一黑，被一隻大手捂住眼睛輕輕摟進懷裡，耳邊是沉穩有力的心跳。
“彆看。”裴宴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溫柔的哄著懷裡的人。
在末世，這就是人性。
江清被林見月拉住，林見月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剛領到的牛奶給她。
江清詫異地看著林見月，有些感動，最後卻也隻是笑笑，將牛奶還給了她。
“你是個好孩子，你妹妹還在長身體，她比較需要。”江清笑容溫柔慈祥的看著林見月。
然後義無反顧的跟著青年上了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