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脖子上的牙印和小草莓顯得她有些可憐。
以至於裴宴醒來一眼就看到了。
裴宴輕撫著雪白脖頸上的痕跡,眼底壓抑著瘋狂的殺意和心疼,“誰弄的?”
可怕的眼神,仿佛蘇吟一說出來他就會去砍了對方。
蘇吟氣鼓鼓瞪了他一眼,嬌氣輕哼,“你還好意思說。”
裴宴眼底的殺意一滯,茫然錯愕地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感覺脖子有些疼,抬手摸了摸。
摸到牙印的裴宴一愣。
又看看氣成河豚的小姑娘,明白過來什麼。
“我咬的?”裴宴輕輕碰了碰小姑娘後頸上深深的牙印,止不住的心疼。
蘇吟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想理他。
兔兔咬了她還不認賬,她要跟他絕交一分鐘。
“對不起。”裴宴喉嚨滾了滾,啞聲道歉。
他不記得了。
裴宴抱住小姑娘,輕輕吹著牙印,生怕弄疼了她。
“乖乖對不起,我錯了。”
即使失去理智,他也不該把她咬的這麼狠。
沒想到兔兔會這麼自責,蘇吟剛揚起的小下巴稍稍收回去了些,抿了抿唇角。
其實也沒那麼疼,她就是有點怕。
“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可不準再咬我了。”小姑娘一本正經的叮囑。
責又心疼的裴宴哪裡舍得再讓她疼。
蘇吟眼睛一亮,趁熱打鐵的提出,“那你答應以後也不吃我。”
“嗯?”裴宴眼裡露出茫然。
他什麼時候在她眼裡,喪心病狂到要吃人了?
蘇吟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勸道。
“我知道兔子喜歡吃草,但我不一樣,我是你的窩邊草,所以你不會吃我的對不對?”
裴宴眼中的茫然褪去,臉色變了又變,看蘇吟的眼神十分複雜。
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我不吃草。”
蘇吟眼睛發亮,想到什麼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還喜歡吃屎嗎?”
一想到自己腦袋裡的那坨狗屎,小草愁啊。
裴宴的臉色更難看了,甚至黑了幾分,“誰跟你說我喜歡吃屎的?”
“我自己發現的。”小草自信仰頭,見他臉色不好又說,“你放心,我沒告訴彆人。”
她知道兔兔因為這個愛好很自卑,所以她善解人意的沒告訴任何人。
小草又憂愁的歎氣,勸道。
“但吃屎始終不是個好習慣,兔兔你還是戒了吧。”
裴宴的臉徹底黑了,並發出一聲冷笑,“你真是好得很。”
自從勸兔兔戒屎後,他已經兩天沒理她了。
小草愁啊。
(〃′唉`)
小草蹲在角落唉聲歎氣,這時西棠走了過來,問她怎麼了。
小草看了她一眼,憂愁歎息,語氣惆悵,“你不懂。”
大家都注意到了兩人僵硬的氛圍,猜到他們大概是吵架了,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吵架。
一個整天坐在對方懷裡唉聲歎氣。
一個冷著臉看誰都不順眼,卻還是整天抱著小姑娘不撒手。
不明所以但大為震撼的眾人,有種被強塞了一把冷冰冰的狗糧的感覺。
又撐又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