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潯城眾所的合夥人之一。”
孟姝拿茶杯的動作微頓,鐘倩茹沒有察覺孟姝的異樣:“了解這麼清楚,你和他是朋友啊,要不幫我討要個聯係方式?”
“我和他不熟,就是聽說過些事,還挺佩服他的。”
鐘倩茹追問:“什麼事啊?”
男醫生說:“人在隔壁呢,我在這兒說他閒話,保不準等會被他知道了,我這還能不能在三院混了,以後有機會再和你細說。”
鐘倩茹切了句:“愛說不說,神神秘秘的。”
等科裡的領導到了,眾人都陸陸續續坐下,點了菜。領導開了個話題,大家附和幾句。接著話題慢慢轉向都是哪些學校畢業的,有人提起在國外讀研,華人是很受排擠的,即便讀出來了,也隻能做些助手之類的,又戲言一句east or west,home is the best,人啊還是不能忘本,最後一句頗為感歎。
飯席上倒沒人勸酒,畢竟明天還要上班。酒沒人碰,煙是免不了的,即便開著窗散味,孟姝還是覺得有些悶。找了個借口出來透氣,經過隔壁包廂時,孟姝留意了眼,隔壁包廂似乎也才剛散不久,一桌子殘杯冷炙,穿著白色製服的服務員正埋頭收拾。
孟姝走到一處窗口,窗戶朝向飯店門前川流不息的街道,高樓林立,霓虹閃爍,汽車尾燈拖曳成一串光河。
飯店門口站著幾個男人,跟前停一輛黑色轎車,較年輕的那個穿著剪裁挺括的黑色西服,裡頭一件白色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顆,多了幾分隨意,他抬手替長者開了車門,麵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孟姝何曾看過他在長者麵前這份乖相,這幾年他也變化不少。他今晚應該沒怎麼碰酒,孟姝知道他一向喝酒不上臉,喝多了的時候從耳朵可以窺知一二。
孟姝回到包廂,同事吃得正酣,有人調侃一句怎麼去這麼久還當你溜了,孟姝笑一下:“剛才接了個電話。”
鐘倩茹看她:“沒什麼事吧?”
孟姝壓低聲音:“沒什麼事,就是出去透口氣。”
鐘倩茹了然一笑:“我剛才上洗手間是上早了,這二手煙吸得我頭疼。”
這頓飯沒吃太晚。快到九點就散了。陸續出了包廂,剛才同鐘倩茹搭話的男醫生王叢落後幾步,看向兩人:“需不需載你們一程。”
鐘倩茹從包裡拎出一串車鑰匙晃了晃:“謝了,我送孟姝回去。”
王叢開玩笑:“得,我還想當一回護花使者。”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電梯,到了大廳。孟姝手機進來一條訊息。孟姝看了眼,拉了把鐘倩茹:“倩茹,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鐘倩茹也不多問,隻搖手說明天見。
孟姝等她走了,迎著寒風走出大廳繞到停車場。這個時間點,停車場還停了不少車,她順著車走了圈,右手邊那輛按了聲鳴笛。孟姝抬眼看過去,瞥見前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