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協會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不怕失敗,一次一次的試驗唄,學生們會從一次又一次的討論、實踐當中學到很多需要走上社會之後才能明白的道理,還能找到如何相互妥協、如何與政府機構打交道的方式,一旦有一個辦法試驗成功了,他們還能找到自信心,多好的事情!唯一的代價可能就是洪濤每年要多付出幾萬塊錢,這個代價洪濤承受的起,他隻需要和那幾位教練一起,掌握一個大方向即可,千萬不能鬨出格。~
彆以為洪濤這又是在發善心,他從來都是無利不早起的玩意,對於這個籃球聯賽,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賺錢?不不不,在中國想靠體育產業掙錢,比其它行業還難,這裡的水簡直是深不見底,沒有麥克哈裡森那種外星人的體質,下去就得淹死;
圖名?不不不,洪濤最怕就是出名,這和出專輯當歌星不同,在這個年代當流行歌手隻比當個體戶的名聲強那麼一點點,所以沒人會去羨慕嫉妒恨一個流行歌手,用老話兒講,那是戲子,再紅也是戲子,玩物而已,誰會去在意一個玩物呢。可是弄這種協會性質的東西,你還想把規模搞大、搞強、搞出名,那可就犯了大忌了,我們黨就是靠群眾運動起家的,你也敢隨後玩這個手段,你想乾嘛啊?
不圖名、不圖利,那圖個什麼呢?洪濤所圖很長遠,還真不是吹牛。一般二般的人還真看不出來他到底圖啥。其實他圖的是一個交情,說白了就是人脈。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再怎麼改。本質也改不了,人情大於所有一切規則。而一個人,從童年到成年之後走上社會,中間還隔著一個青年時代,這個時代的孩子,最容易交朋友,也最容易交上好朋友。還最容易交上知心朋友,全世界都這樣。
洪濤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他要在這些孩子的青年時代裡。就把自己這種大哥哥的光輝形象牢牢的種在他們心裡,然後等他們長大成人、走上社會各個工作崗位之後,這些種子就會生根發芽。說不定那天這些中學時期的校友就會平步青雲呢,就算一個牛x的也沒有。當個小科長、小職員、小經理的總會有吧。不要小看這些社會基層人的能量。很多時候你缺少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那又有一個問題了,洪濤馬上就初三畢業了,高中他不一定還在這所學校,就算高中也在,那大學呢?這些人分開幾年之後,誰還記得誰啊?沒關係啊,洪濤早就想好了,這個協會就是大家的聯係紐帶。畢業了沒關係,上大學了也沒關係。協會會定期舉辦各種活動。把前一屆、前兩屆、前n界的老隊員都請回來,大家坐在一起,是繼續來場友誼賽啊,還是喝喝小酒、唱唱歌、打打高爾夫什麼的,一切就都看當時的環境了。大家不會生疏,就算有些人逐漸遠離了,留下來的畢竟還是多數,青年時期最高興、最美好的那幾年生活,隻要你經常在旁邊提醒,大部分人還是願意回憶的。
這就是洪濤的打算,他想弄一個類似校友會或者兄弟會一樣的東西,當然了,成功不成功他可不知道,能維持多長時間他也不敢保證。不過就和譚晶的事情一樣,他有這個資本、有這個條件去嘗試,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無所謂啊,他所付出的無非就是一些金錢而已。錢是什麼?它就是個工具,幫助你比彆人能量大的工具,你隻有使用它,才有意義,放地底下埋著,它啥用也不管,還不如埋上幾個土豆,說不定來年能多出來幾個。
不管這個理想以後能不能實現,反正現在就已經被洪濤利用上了,譚晶在表演賽中,很偶然的和洪濤衝撞在一起,左腿摔傷,傷勢還挺重的,直接被洪濤背著跑了出去,送到了積水潭醫院。這一切都被洪濤特意請來宣傳籃球聯賽的報社記者們看在眼裡,其中有兩位還在譚晶出院的時候親眼看到了,她的左腳腕打著厚厚的石膏,然後讓洪濤抱著上了車。據譚晶的經紀人林笛的說法,譚小姐左腳肌腱撕裂,暫時不用住院,在家靜養就可以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就算骨頭和筋沒斷,怎麼也得兩個月以後了,這下不光晚會去不了,原本要在春節後開拍的兩個廣告都耽誤了,隨後,寶麗金公司的人也在香港那邊印證了這個消息。其實這都是洪濤和譚晶商量好的一場戲,連林笛都蒙在鼓裡,細節隻有洪濤、譚晶、韓雪清楚,另外一個人就是積水潭醫院那位骨科大夫。那位大夫是洪濤母親的同學,關係不錯,她隻需要在診斷書上寫幾個字兒,再把嘴閉緊就ok了。
本來洪濤是打算把譚晶送回方莊小區的那套房子裡去住的,不過去了之後才發現,這裡今年雖然已經可以入住,但是熱力管道還沒接通,所以還得自己采暖。譚晶是個南方姑娘,她不太會用北方的這種蜂窩煤爐子,這玩意如果用不好,那就是最好的自殺利器,讓你死得格外安詳,每年都有一些南方人在北方因為煤氣中毒而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