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管教,不回我原來的監室了嗎?”洪濤心情有點沉重,悶頭跟著管教後麵走,等他琢磨過味兒來時,發現已經過了他原來監室的通道。().(w)(x).()
“你這幾個月是白待了啊?都判完了,該去哪兒你自己不清楚啊?”這裡的警察說話都是橫著出來的,就算是家裡人托的關係,也是一樣,他們都成了職業病了。
“那……是去轉運號?”洪濤一想,也是啊,可是轉運號啥樣,他也沒去過啊!
“記住啊,這裡沒排號了,誰比誰也沒多來兩天,過幾天全得送走,一個月都待不了,進去以後好好乾活兒,是自己的就自己看好,不是自己的也彆瞎搶,把東西打開,有的東西不能帶進去,先存著,等走的時候再還給你!”那位警察在一個鐵門口停了下來,一邊說一邊讓洪濤把他的被褥放在地上,開始檢查。
一朝回到解放前!
什麼書啊、零食啊、棋牌啊、紙筆啊、煙啊都給收走了,最後隻留給洪濤兩盒煙,其它的和在剛開始那個監室裡一樣,然後鐵門一開,他又到地方了。
“……尼瑪啊!越混越慘啊!這……”洪濤還沒進屋,就差點罵出聲來。
屋子的形狀、擺設和原先那兩間他待過的監室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彆就是黑乎乎的,太臟了,不管是地板還是牆壁,就好像又刷上了一層東西似的。等他進去之後,確定了。確實是一層東西,啥玩意呢?膠水!
這屋子裡大概有十個人左右,分成了兩組。正坐在地上糊紙盒呢,除了牆角那個被褥堆以外,屋裡還堆放著很多硬紙片,那些都是紙盒的半成品,牆上和地板上那些汙漬,就是糊紙盒的膠水,估計是長年累月遺留下來的。都已經乾透了,和油漆無異。
“每人每天一百個,自己看好自己的。晚上交活兒……咣!”身後又傳來那個警察的聲音,然後鐵門就關上了。
“哥……哥……我在這兒呢!”洪濤還沒找到地方放下被褥,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就從屋角站了起來,向他小聲喊著。
“哥什麼哥啊!你和他認識啊!”洪濤這時才看清。原來是王大力。不過這個家夥一個多月沒見,怎麼混成這樣了?身上的衣服大的大,小的小,破破爛爛,比抹布強不了多少,自己走的時候明明給了他好幾套衣服啊?還沒等洪濤看清楚,離他最近的地方有人說話了,聽上去味道不太對。懶洋洋的還帶著一股子很牛x的意思。
“……大力,我的衣服怎麼穿他們身上了?你給他們的?我不是讓你幫我收著嘛。你怎麼給他們了?”洪濤由於抱著被褥,看不到旁邊說話的是誰,於是他把東西往門口一放,這才看見,是個滿臉橫肉的禿子,大概三十歲左右吧,一雙三角眼正斜楞著盯著自己。他旁邊還有一個麵容清秀的小個子也這麼盯著自己,剩下的其他幾個人,隻是抬頭看了看洪濤,就接著乾自己手裡的活兒了。
一看這個架勢洪濤就明白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孫子這是要在屋子裡拔份兒啊!王大力那個慫蛋肯定是讓他們給欺負了,不光是衣服被人家切了,估計自己留給他的被褥什麼的,也都沒了唄。原本洪濤並不想惹事,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是糟透了,剛送走一個活生生的人,又看到王大力那個德性,再加上剛才那個警察也說了,在這兒沒什麼牢頭,都尼瑪一個德性,那還忍個毛啊?總不能自己也讓他們欺負欺負吧!
“嘿,你個小丫挺的口還挺正,我tm今天給你立立規矩啊,瞧什麼瞧?我七哥進來第三次了,你丫以後幾年是不想舒服了吧?”洪濤問王大力的話剛落,禿子身邊那個小崽兒就蹦起來了,用手指著洪濤的鼻子,一張長得還算挺俊的臉上全是戾氣,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去你媽的吧!”洪濤都沒猶豫,直接照著他小肚子就是一腳,然後也不管他到底是飛到誰身上去了,伸手就抓住了那個禿子伸過來想摟他腿的一隻胳膊,然後左腿一跨,屁股一沉,直接就把他這隻胳膊坐到屁股下麵去了。
“哎呦……你丫……哎呦……我艸……”那個禿子長得挺壯實,身上也有把子力氣,估計他也就是仗著這個打算衝一回大頭的。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大頭,到底是什麼來路,洪濤才不管他呢,在這個地方,管教就是天,牢頭就是地,既然沒地了,那尼瑪誰怕誰咱就試試吧,我不如你我認慫,你不如我,你也得認慫!
“大力,看尼瑪啊,拿東西把丫嘴給我捂上,叫什麼叫!剛才你不是挺牛x的嗎?有本事彆叫啊?”洪濤一看抬頭一看,嘿,那個王大力還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