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教我點兒好?我這還沒出去呢,又想著害人,你是打算讓我在這個工廠裡乾到退休了是吧?換個主意,你這個方法我乾不了,來個溫和點的。”洪濤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說的容易,但是一個大活人,說沒了就沒了,自己還真不是這塊料,就算不自己動手,後半輩子也會睡不著覺的。
“我就這麼一說,誰說讓你真動手了,下周我就回同江了,這個事兒不急,你先帶著他混吧,在這裡你身邊有這麼一塊料還是挺有用的,而且你也養得起他。不過記住啊,千萬彆給他好臉色,這種人你對他越好,他就越不拿你當人看。等你出來之後,把他交給我,我身邊缺這種人,我就喜歡能騙人的,我就不怕心眼多的,你有多少心眼兒,我一刀子進去,全白搭!”小五一邊說還做了一個化掌成刀的動作,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洪濤看著心裡就冒寒氣。
“你可彆大意嘍,整天放這麼一個玩意在身邊,你能睡得著覺?”洪濤覺得小五說的有點托大了,論鬥心眼他還差點。
“哥哥可不是瞎吹,你以為我沒見過這種人?你去問問四九城那一片兒混的人裡沒有幾個這樣的,有幾個能鬨翻天的?一物降一物,你覺得他是條毒蛇,到了我這兒他就是條狗,讓咬誰就得咬誰,少咬一口我就把他燉了吃肉!”小五看見洪濤還不放心,說得就更狠毒了,不過他的表達能力真是太次了,你就直說我有對付這種人的經驗和辦法,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情,他這兒又比劃又發狠的廢了半天話。還是沒說清楚。
“你要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你回去之後也小心點兒,寧可少賺錢,也彆搞得太大,黑子那個公司也要慢慢撤出來了,咱們現在不求多掙多少錢,隻求安安穩穩度過這幾年。在國內咱們就快耍不開了,等我出去了,咱們去國外折騰去。坑害洋鬼子的辦法我一琢磨一大把,數都數不清出,你和黑子留著點勁兒,到時候有的忙了。”洪濤最後又叮囑了小五一聲,他還是擔心自己不在,無法時時監控他們,他們一旦賺錢賺上癮,搞得太大,就不好收手。
“我你放心,哥哥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虧。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我那邊已經很低調了,酒店裡除了餐廳之外,所有的生意我都讓給那幫公子哥和四姑八大姨之類的了。和咱們沒一點兒關係,我隻收房租,連入股都不入。你還彆說,就你弄的那個歌廳和洗浴中心,真尼瑪賺錢,看得我眼珠子都紅了,我手下那幾個兄弟天天和我說也想自己乾一個,全讓我給攔下來了。我就納悶了。你腦子裡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呢?我問過那些從南方來的倒爺,他們在南方也沒見過這種東西。”小五的性格比黑子要軟一些,他對人情世故掌握的還不錯,而且社會經驗比較豐富,洪濤的很多想法,他能理解,也能從心裡支持。
“天才就是我這樣的,不用見過。隻要上廁所的時候,腦子裡多想想就夠你琢磨一輩子的,你彆和我比這個,你一輩子也追不上。謝爾蓋那邊對這個酒店怎麼看?他不會就白白給你提供小毛子過來吧?”洪濤沒法和小五解釋自己的這些彆出心裁,因為這玩意也不是他發明的。他隻不過是個抄襲者,能說出個屁的原理來。不過裝神棍他不陌生。以前和那二爺也沒少裝,那麼賊的一個老頭,不是照樣也得信嘛。
“嘿,還是你了解他,他都快吧他們那個什麼學校搬空了。每到周一,渡輪上全是小毛子,拿著三天、五天不等的簽證,到酒店裡上幾天班,然後把掙來的小費全買成東西,每人最少背兩個大包,尼瑪最小的包也得有這麼大!我都不一定能背動,那些小女孩一人背兩個,高高興興的坐船再回去。他那邊弄了好幾輛大卡車,就和裝難民一樣,全裝車上然後開一天再給運回去,順便再把下一波接過來,丫尼瑪就是一個人販子!剛開始還說是大學生,我就去Tm的,我也不瞎,能是高中生就不錯,我懷疑丫挺的把初中生都給拉過來了!你說這個孫子就不怕壞事乾多了,以後生個孩子沒屁眼?這不是缺德嘛!”小五居然也站上了道德的製高點,對謝爾蓋的行為評頭論足,還說得非常痛心疾首。
“是啊,真是太缺德了!五哥,你去試過沒有?”洪濤斜楞著眼盯著小五在那兒表演,等他都說完了之後,問了一句。
“……艸,憑什麼不去啊!他們能玩我就不能玩!去你|媽的,不和你說了,你丫老繞我……”小五讓洪濤問得一愣,然後臉就紅了,再然後有拿出他那一副混子的嘴臉,每次他被洪濤抓住小辮子,都是用這種方式結尾。
“什麼初中生?玩什麼?”小舅舅看洪濤和小五說得熱鬨,也把腦袋伸了過來。
“和你說了也沒用,有你們家那個高燕在,彆說初中生了,給你大學生,你敢上嗎?你還不如你外甥呢,你就這麼混吧,越混越抽抽了。怎麼樣,你也爺們一次,過幾天和我一起回去,我每天給你安排兩個,不是最好的你踢著我走,有一個重樣的我跟你姓,敢嗎?”小五把小舅舅的腦袋又給扒拉開了,看樣子他也沒少受高燕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