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洪濤扔出去的是蘇妙妙,她換了一件兒白顏色的羽絨服,穿著一條運動褲,還戴著一個耳機,看樣子好像是出來晨練的。△,..不過現在她正腳朝上、頭向下的嵌在一個雪堆上,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洪濤,光張嘴,不出聲。
“你彆嚇我啊!身上有哪兒疼或者發木不?眨眨眼我看看!”洪濤幾乎在蘇妙妙落地的同時,就撲了上去,先用手指頭這裡戳一下,那裡戳一下,然後又開始在人家姑娘身上瞎摸,生怕看見一根鐵棍子什麼的從蘇妙妙身體中穿出來。還好,蘇妙妙的鼻嘴裡還在往外噴著哈氣,胸腹也還在起伏,至少是沒摔死,問題是她為啥不動彈呢?難道是摔癱瘓了?
“咳咳咳……我……我把口香糖咽了……粘了腸子怎麼辦啊!”終於,蘇妙妙憋紅了臉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像個小王八一樣開始掙紮著想從雪堆上爬起來,但是試了兩下都沒成功,最終還是讓洪濤掐著腋下,直接提了起來,又腳向下的慢慢放到了地麵上。
“你可嚇死我了,人嚇人嚇死人啊!沒事,口香糖不粘腸子,你媽肯定是騙你的,先看看身上有哪兒不舒服沒?動動胳膊……腿呢?再扭扭腰……蹦兩下……晃晃腦袋?都沒事兒?”隨著洪濤的口令,蘇妙妙像個機器人一樣,在原地亂動了起來,好像是沒啥問題。
“哇,你還會功夫啊?剛才我的手剛碰到你,然後眼前一花。就不知道自己去哪兒了,這麼厲害。能不能教教我啊!”蘇妙妙根本沒覺出來剛才有多危險,反倒是很興奮。手舞足蹈的講述著剛才自己的切身體會。
“你和我學不合適,你去和譚晶學,她也會,是我教她的,你先達到她的水平,才能做我徒弟!”洪濤才不會教她柔道,這玩意最好彆異性互學,說好聽了是切磋技藝,說難聽了比耍流氓還耍流氓。
“譚姐姐她還會功夫?”蘇妙妙又開始捂嘴了。
“你這麼早出來乾嘛?”洪濤幫她撣了撣身上的雪。還好,雪很潔淨,而且很乾燥,她的白羽絨服上基本沒痕跡。
“跑步啊,你也是出來跑步的?就穿這身兒?”蘇妙妙指了指洪濤的衣服,牛仔褲、短靴、大衣……
“我出來溜達溜達,本來想跑的,可惜我就帶了這一身兒衣服,先湊合吧。你餓不餓?”洪濤其實還真是想在這裡跑一跑,下過雪之後的空氣非常清新,呼進去的感覺很好,可惜他太懶了。根本不願意多帶行李,結果就是沒衣服可換。
“嘿嘿嘿……確實餓了,昨天晚飯我也沒吃。上樓就睡覺了。”蘇妙妙性格挺爽利,雖然有點萌。但不是裝的,沒那麼多遮遮掩掩的表演成分。
“那先彆跑了。餓著肚子跑步容易低血糖,我們先去找點兒吃的東西,但願這邊能有個快餐廳啥的,我們找找去!”洪濤說完就開始往前跑,雖然沒穿運動鞋,但是靴子也一樣能跑短途。另外他想看看蘇妙妙是不是真的經常跑步鍛煉,這玩意不用多,五百米到一千米就能試驗出來。
看來蘇妙妙說的是真話,她一直跟著洪濤後麵跑,速度還不慢,跑過了一個街區之後依舊速度不減,時不時還能加速試圖追上洪濤。可惜的是洪濤總能跑得比她快幾步,總也不讓她抓到,兩個人玩得還挺嗨,一個跑一個追,一路歡聲笑語,不一會兒就跑過了第二個街區。
“哈哈哈哈哈哈……抓到啦!抓到啦!跑不動了吧,我在高中是長跑隊的,看你往哪兒跑!”蘇妙妙終於追上了洪濤,一把抓住他的大衣就不撒手了,雖然已經呼哧帶喘的,但還是很高興。
“好吧,算你贏了,看見沒,我們有飯吃啦!”洪濤並不是跑不動了,他是看到馬路對麵有個店好像是開門了,看樣子應該是個快餐廳,它的門頭也和肯德基的風格類似,紅底色、黑色網格條紋,上麵有個人頭。不過不是一個白發老頭,而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估計是上校他們家的親戚吧,沒準還是中美洲親戚,因為洪濤怎麼看那個人頭怎麼像個墨西哥裔。
“這家店叫什麼?煙的……後麵那個詞兒什麼意思?”蘇妙妙跟著洪濤過了馬路,仰頭看著招牌,隻認出了一半兒。
“s摸kes poutinerie,我也不知道這個詞兒什麼意思,管它呢,走,先吃了再說。”洪濤已經聞到了一股子肉味兒,嘴裡全是口水,至於這個poutinerie是個什麼意思,他真不知道。多倫多這個城市移民太多了,本地人不足一半兒,很多名字都來自法語、當地印第安語或者其它民族的語言,所以碰上不認識的單詞,千萬彆自卑,說不定本地人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