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回來啦,羅曼先生想讓你去他那裡……好像是要上冰球課了吧……”洪濤剛進門,就看見那兩個永遠跟在羅曼身邊的巨人中的一個正像一座肉山一樣,坐在謝爾蓋的沙發上。看到洪濤進來,謝爾蓋帶著一股子想笑又想哭的德性告訴了洪濤這個保鏢來此的意圖。
“我能不去嗎?”洪濤斜著眼看了那個保鏢一眼,趕緊又把眼光收了回來,他怕在俄國人裡也有照眼這個說法。
“能,不過你得馬上去機場買票回國,我可以幫你拖他一段時間……”謝爾蓋湊到洪濤跟前,小聲的說。
“太仗義了!你還是把你大白天就喝酒的毛病改了吧……我去換衣服拿設備,這就下來。”洪濤聞到謝爾蓋嘴裡有一股子酒味兒,對於這點他真是服了。謝爾蓋和拉茨都有這個毛病,早上起來啥也不乾,先得喝一杯,平時聊著聊著天,又倒半杯,反正每天都不閒著,每次也不多喝,就是一大口。洪濤前兩天也試了試,沒覺出有什麼過癮的啊。
那個保鏢剛才肯定也和謝爾蓋喝了一點兒,因為他幫洪濤拿裝備的時候,都沒張嘴說話就能聞到一股子酒氣。其實他一路上也沒和洪濤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正眼看過洪濤,好像他身邊坐著的是一件行李。洪濤也沒試圖去和他聊天,他也沒的可聊,總不能問人家有沒有妻子兒女吧。至於說問要把自己帶去哪兒,這不是廢話嘛,他就算告訴要去哪兒,洪濤還能有什麼意見?既然都上車了,那就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車子開的方向大概是向著西南,開了有四五公裡的樣子,就駛進了一條林蔭路,又開了半公裡左右,前麵出現了一片二層小樓。洪濤覺得這裡不像是住宅,更像是一個學校,因為建築風格和自己早上去報道的聖力嘉學院非常像。果然,進入大門的時候洪濤看到了,是一個叫willowdale的中學,音譯的話應該是威樂戴爾一類的。
從停車到進入樓門,那個保鏢一直都像押犯人一樣跟在洪濤身體的側後方,指揮著洪濤往地下室裡走去。本來就有點緊張的洪濤腦海中又浮現出他看過的那些電影裡的場景了,在這些影片裡描畫的俄國黑幫殺人一般都是在廢舊廠房、汽車解體廠和地下室,而他們殺人的手段也很沒想象力,要不就用電鋸把你鋸開,要不就用電鑽鑽你腦袋,或者乾脆給你扔到焚化爐裡燒光,反正不管哪一樣吧,洪濤都不想嘗試。
當一道防火門被推開的時候,洪濤迎著門裡傳出來的亮光,就好像剛剛通過了一段地獄旅程,突然見到了光明,他從來沒覺得那些燈是這麼的親切,燈光照在自己身上,甚至能感覺到一種母親擁抱滋味。
洪濤想多了,這裡的地下室不是刑場,也不是俄國黑幫的據點,更不是什麼違禁品工廠,而是一座市內冰球館。冰麵上正有一大群中學生穿戴整齊的在訓練,兩位教練嘴裡的哨子時不時的吹響。
“你好羅曼先生……”老羅曼獨自一個人坐在場邊,腳上穿著一雙冰鞋,身邊還立著一根冰球杆,看樣子是在專門等自己,這讓洪濤很惶恐,連冰鞋都沒換,就先扶著冰場的擋板下去問好了。
“你犯規了!在冰球場上,是不許穿著鞋下來的……哦,讓我看看你準備的裝備吧。這是什麼破玩意?你是女孩子嗎?穿這麼花乾什麼?”老羅曼完全沒有了上次見麵時那種和藹的模樣,剛一上來就開始挑毛病,而且聲音很大,引得另一側的那些中學生都開始往這邊看了。
“嘿嘿……我也不太懂,瞎買的……”洪濤覺得如果再這麼多來幾次,自己恐怕就要去買把槍把這個該死的老頭給突突嘍,練球就練球吧,怎麼廢話這麼多啊,還帶精神攻擊的。當然了,這隻是他在心裡想,表麵上溫順得很。
“今天來不及了,你先換上吧……去哪兒?就在這裡,馬上換!”羅曼今天就像是吃了槍藥,他的表情讓洪濤想起一位著名的俄羅斯女排教練,尼古拉.瓦西裡耶維奇.卡爾波裡。那位大爺也是一頭銀發,看著文質彬彬的,可是一到比賽場上,他就不會好好說話,不管輸贏,對他手下的那些女排姑娘都是一種腔調和表情:咬牙切齒的怒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