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不是一個層麵的人彆往一起湊合呢,人家抽雪茄抽的起,一天四五根是毛毛雨。但是當洪濤染上這個癮,又不在歌廳裡乾了之後,整天就抓耳撓腮吧,普通地方買不到那些雪茄,國貿裡麵倒是有賣的,300多一根,還不零賣,你說你抽還是不抽?不抽心裡癢,抽了心裡疼!左右都不舒服。
不過人和人相處,除了天敵之外,大多數時間還是會慢慢接觸、慢慢了解的。後麵這三個月時間,洪濤也沒那麼大怨氣了,不是不怨,是疲遝了,薛英子也不再那麼故意盯著洪濤整天拿他當敵人看。矛盾一緩和,洪濤也就看到了她們這些做小姐的難處,不管你身體舒服不舒服,客人來了你就得陪!該喝就得喝,該笑就得笑。有時候洪濤也看不過去那些客人故意灌小姐酒,於是他忍不住出手管了幾次。不是去和客人硬頂,而是把小姐偷偷叫到自己的音響控製室裡來躲著,把門一鎖,誰叫也不開,一般也沒有客人跑到控製室來撒酒瘋。
時間一長,小姐們也就不叫他變態公公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嘛,每次她們發現客人有了新鮮煙,就偷偷給洪濤藏起來,等客人走了再給洪濤送過去。作為回報,洪濤的控製室就成了小姐的避難所,一旦遇上她們不願意陪或者不能陪的客人,她們就找個借口溜出來,然後藏到控製室裡避風頭。
再到後來,洪濤就不用每天下班騎著車從城市東南角奔命一樣往西北角趕了,那些小姐都是有長期出租車包車的,三四個人包一輛,她們反正也得去簋街吃宵夜,順便就把洪濤帶回家去。再後來,洪濤乾脆就和她們一起吃完了宵夜再回家,餓著肚子睡覺還是很難受的,洪濤又懶得回家自己再做飯。
再再後來,洪濤和薛英子也不冷戰了,在她過生日請客的那天,兩個人還喝了交杯酒,意味著大家冰釋前嫌,不當朋友吧,也算是不錯的同事。當然了,再往後就沒有了,洪濤不可能去找一個小姐做女朋友,雖然她們裡麵確實有脾氣不錯、摸樣不錯、也會過日子的人,但是那個歲數的洪濤還沒這麼看得開。而那些小姐也不會主動來勾引洪濤,賣笑隻是她們的工作,離開工作時間,她們也非常忌諱用這個技能去和彆人相處,尤其是熟人。所以她們基本也沒朋友,總是一群小姐湊在一起,沒事就宰宰那些豪客,讓他們請吃飯或者給買東西什麼的,對洪濤這種普通人,儘量不去招惹,她們對生活看得要比洪濤清楚的多。
三個月之後,洪濤拿到了自己的工資,還是走了,義無反顧的走了。臨走他也挺仗義,在當時很夠檔次的粵菜餐廳金鼎軒裡擺了兩桌,特意請他的這些同事們搓了一頓,然後就回到了他自己的生活中,從此不再交集。
緣分這個東西,說不信吧,還真不成。到了2005年,洪濤一邊開網吧,一邊邊和朋友入股玩起了旅行社,結果有一天他在一份兒辦理去新加坡簽證的客戶資料裡看到了幾個非常熟悉的人名,薛英子和她手下的幾個小姐!
當時洪濤很好奇,事隔幾年,他想問問她們過得怎麼樣了,於是就按照資料上的電話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果然是薛英子。一聽是洪濤,薛英子還挺高興,死說活說非得出來一起坐坐聊聊,去哪兒呢?薛英子把洪濤約到了凱賓斯基的西餐廳,等洪濤到地方見到薛英子和那幾個小姐之後,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她們現在都是一身職業套裝,化妝也很有格調,一舉一動全然不是幾年前的那些人了。要說她們是寫字樓裡的白領,洪濤肯定信,而且還是中高層那種,氣質上絕對夠了。
可是真實的答案卻讓洪濤哭笑不得,薛英子同誌還是位媽媽桑,人家根本沒金盆洗手,更沒抱上哪根大粗腿從良,不過她確實是提高了一個檔次,她要帶著她的這些姐妹去愛爾蘭闖天下去了!
這玩意到底算是援外呢?還是勞務輸出?洪濤也搞不太明白,反正模式有點像大酒樓外包後廚一樣,她們這幾個骨乾,再帶上幾個新姐妹,用一年多少錢把當地的一個夜總會給承包了。掙夠了事先商量好的流水,多出來的部分她們和夜總會三七開,她們占七,夜總會占三!(。。)</dd>,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