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群婦女是個什麼檔次的婦女,那就沒人去追究了。其實他們就算動手,百分百也不是這些婦女的對手,不說彆人,索菲亞大嬸的力量洪濤就親眼見識過。裝滿牛肉的不鏽鋼大湯鍋最少也有40多斤,大嬸氣不喘、臉不紅,直接端起來就從儲藏室端到廚房,二十多米的距離玩一樣。
“啪!……教練!不許偷懶,去洗洗,瓦尼薩她們已經上了央街,我們該下去了。要不我抱你去浴室,不過那要付出代價的!”洪濤由於看得入神,忘了自己和伊麗薩依舊還在戰鬥狀態,等廣場上的小插曲結束之後,伊麗薩已經翻白眼了。不過洪濤可沒被她的假象迷惑,他吃過好幾次這種虧了,每次伊麗薩都是這樣,結果幾分鐘過後又活蹦亂跳的投入了戰鬥。
“親愛的,我喜歡這個房間,下次我們還來這裡吧……幫我看看,頭發和化妝都還好嗎?”當伊麗薩和洪濤再次出現在酒店大門外時,遊行的隊伍已經走遠了,瓦尼薩她們三個的小屁簾倒是還能看到。
“挺好的,不用下次,遊行結束之後我們還來,房間我沒退。”洪濤仔細看了看伊麗薩,她此時又變成了一個端莊的少婦,頭發非常整齊,臉上畫著淡妝,絲毫看不出來不就之前她還跪在地上哭喊。
人前是貴婦、人後是蕩婦,這句話用在伊麗薩身上非常恰當。她簡直就是好幾個人的合體,在學校裡她是個嚴厲的教練,回到家裡是一位溫和的單親媽媽,到了正式場合則是一個很有教養的貴婦。可是一旦和洪濤混在一起,立馬就變成了一個極端追求快感的蕩女,很多洪濤都不敢主動提出來的方式她都會主動做,毫無猶豫。
“感恩節呢?我聽瓦尼薩說你感恩節要出去?”果然,一離開酒店大門。伊麗薩立馬就變身了,連說話口氣都變了。
“嗯,可能要去美國幾天,打完周六的比賽就走。你帶瓦尼薩去我家過節吧,我讓帕羅夫給你們租了馬匹,還可以和妮娜打打網球。索菲亞大嬸準備了三隻火雞。如果你們不去,食物吃不光她會不高興的。”洪濤看著前麵的遊行隊伍,思緒又飛到了斯坦福大學和聖塔克魯茲。尤利婭已經聯係了安德森,他答應去海豹岩莊園和自己見麵兒,但是那個楊致遠和大衛.費羅還沒有蹤影呢。
當洪濤和伊麗薩追上瓦尼薩她們時。才發現遊行隊伍又擴大了好幾倍,恐怕得有上萬人了,整個央街已經被完全堵死。隊伍的頭部已經到了幾公裡之外,尾部還在不停延長,不停的有人加入,他們也舉著各種各樣的標語和牌子,上麵寫的啥都有,和這次遊行的主題根本不沾邊兒。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就已經完全脫離了洪濤的控製,他現在就算想停下來也停不了了,至於最終會引起多大的關注。洪濤也不清楚。反正沿途出現了很多的轉播車,天上還有電視台的直升飛機飛來飛去,至少不會是默默無聞吧。
這件事兒被洪濤玩大了,大到超出了多倫多市的範疇,甚至超出了整個安大略省。遊行開始之後不到三個小時,就已經聚集了五萬多人。這已經不能再算是一次小遊行了,最讓多倫多市政府頭疼的是。安省的印第安人也開始加入,他們本來就是加拿大這個國家身上永久的傷疤。平時誰都不敢去碰,現在好了,傷疤直接自己裂開了。他們也要聲討發表種族歧視文章的《多倫多星報》,因為他們也是種族歧視的最大受害者,和吉普賽人境遇差不多,沒工作、沒錢、沒前途……
對於印第安人,多倫多人乃至整個加拿大人都無法再和看待吉普賽人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吉普賽人離他們太遠,多一半兒人都不知道吉普賽人在哪兒,但是印第安人就在他們身邊。從曆史上講,他們目前工作、生活的土地都是從人家那裡搶來的,即便現在不搶了,但終歸是搶來的,說話都不硬氣。
心裡有愧咋辦呢?加拿大政府倒是有勇氣承認,該認錯認錯、該道歉道歉、該反思反思、該補償補償,也沒藏著掖著,更沒不讓寫、不讓演、不讓說。不過這個錯也隻能就是錯了,土地是不可能全還回去,殺死的人也活不過來了,剩下這些印第安人願意繼續保留傳統,那政府就給他們劃出保留地,讓他們繼續去過他們的生活。願意融入現代社會的,政府也儘量撥款幫他們建設家園、進行教育、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