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這股子神經病勁頭兒,聖力嘉學院隊居然闖進了總決賽的第二輪,就算一場不贏,也是第四名,這個成績已經是這所學院創建冰球隊以來的最好成績了。今年聖力嘉的對手是蒙特利爾大學隊,這是一個經常進入總決賽、時不時就拿個總冠軍的強隊,儘管聖力嘉學院隊是今年最黑的一匹黑馬,但是大家也都不再看好這匹黑馬還能繼續黑下去了。
其實不光外界不看好,就連洪濤自己也不看好,原因很簡單,這支蒙特利爾大學冰球隊是他最不樂意遇上的那種隊伍。他們隊中沒有太核心、太尖子的隊員,人家玩的是整體,不是球星。而且人家的實力主要體現在強悍的防守上,每次都不多贏,就一兩個,隻要被他們先進了球,基本就等於判了死刑,再想扳回來或者反超,基本不太可能。
和這樣的隊伍對陣,沒什麼花招兒可用,完全就是拚實力,問題是洪濤最怕拚實力,他有壞點子、招人討厭的嘴、打架不費勁兒的技術,唯獨就缺打冰球的硬實力。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他剛剛達到可以大力射門而不會把自己摔倒的程度,而且還不能保證射準。
“還是讓我先上場吧,弄下去一個算一個,越往後拖對咱們越有利,這個隊伍不好打,能拖入加時最好。”洪濤有自己的球探網絡,他對全加拿大每所大學冰球隊的每名隊員都了如指掌,同時也對每支冰球隊的打法有了深入了解。在伊麗薩準備安排今天的出場次序時,他第一次站出來乾涉教練的工作了。
“……好吧,你跟第一組先上!……小子,你給我記著,比賽完了我要你好看!”伊麗薩聽到洪濤的話。眉毛立馬就立起來了,差點把戰術板扔到洪濤臉上。不過她還是同意了洪濤的請求,隻是在洪濤經過她麵前的時候,一把揪住了洪濤的領子,小聲的在洪濤耳邊嘀咕了一句。
看得出來,伊麗薩很生氣。不管洪濤和她什麼關係,哪怕就是她嫁給了洪濤,也不會容忍有人乾涉自己的工作、挑戰自己的權威,隻要她還是球隊的教練。這種事兒就不許發生。今天能忍著沒發脾氣,已經是對洪濤最大的讓步了,估計洪濤早上去她房間裡也沒少貢獻,否則她沒這麼好說話。
“嘿,黃皮豬!你終於從你們教練的褲襠裡鑽出來了,聽說她以前是國家隊的,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廢物呢?你那玩意有我小手指粗嗎?”當洪濤剛剛來到中圈,正在踅摸該去找對方哪個球員先下手呢,對方一個個子不太高的球員突然湊了過來。他背著一個99號的大號碼,還沒等洪濤從腦子找出他叫什麼。對方居然湊了過來,先對洪濤發起了精神攻擊。
“我艸!同行啊!你好,我是誰你應該知道了。你叫什麼?”洪濤絲毫沒受對方影響,這種辱罵他基本都已經免疫了。他的腦子裡有一個自動翻譯係統,上了冰球場就啟動,就算對方罵自己祖宗八代,自動翻譯係統也會告訴大腦,對方在說阿拉伯語,自己一個字兒也聽不懂。
“等你被我乾趴下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現在你還不配知道。順便告訴你一聲兒,昨天我剛和你那個蒂娜睡了一晚,彆看你是個爛貨,你的女人滋味還不錯……”這時洪濤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了,他有一個扭曲的鼻子,透明的護齒後麵好像缺了一顆門牙。
“你還有喝彆人洗腳水的愛好?這就好辦了,我就佩服你這樣心胸寬廣的男人!明天我就換一個女朋友,玩完之後我通知你。然後你接手!千萬彆和我客氣,我就喜歡助人為樂,不用留名,等你有了孩子,留我一個姓就夠了。也彆擔心你會寂寞。我換女朋友的速度絕對夠你用的,我還認識不少紅星夜總會的女孩兒。你要不要去試試?不過她們是收費的,你掏得起錢嘛?要不這樣吧,我這些天突然對男人感興趣了,一會比完賽,就去更衣室的廁所裡等我,讓我乾一次,我給你500加元,這樣你就可以拿著錢去逛夜店了。在我們中國這叫賣屁眼逛窯子,自產自銷,一點兒不浪費!”洪濤此時已經忘了還有比賽,他好久沒遇到能和自己對噴的人了,英語語係的人罵人是弱項,罵來罵去就那麼幾句,一點創意都沒有。老和他們混,洪濤擔心自己的罵人水平下降得太快,以後回國就落伍了。
“嘟……嘟……你們兩個分開!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互噴垃圾話,我就直接把你們罰出體育館去!”由於距離發球裁判太近,洪濤和對方那個隊員嘀嘀咕咕的聲音被裁判聽見了。現在洪濤是全聯盟裁判的共同敵人,因為有他在場上就必須有麻煩,所有裁判看到洪濤上場之後就立馬多了一項任務,就是要緊盯著他的嘴,隻要廢話過多,立馬提出警告,再不停就直接小罰出場2分鐘。
“我抗議!他對我有種族歧視性言論,如果你不能製止他,那我隻能再去控告大聯盟!”洪濤每次比賽都要和對方隊員鬥智鬥勇,還得和裁判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他對這些裁判一點兒敬意都沒有。隻要有機會,他不介意也去折磨折磨裁判,反正自己隻要不犯規,裁判也拿自己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