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到沒,這孫子又把咱倆蓋了!唉,這個人比人得死啊,當年咱倆想著稱霸一條街的時候,他說能稱霸一個區,結果成了;後來他又說可以稱霸一個行業,結果又成了;再後來他說國內玩沒意思,要出去禍害外國人,結果呢,又成了;現在他又說了,可以建立個國家玩玩,你說咱倆乾不乾?”小五的文化素質最低,但是他看得最快,因為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他都給省略了。能不能乾這個事情,對他來講不用考慮那麼多數據啥的,隻要看跟著誰乾就足夠了,想太多沒用,他也想不出來。
“如果能讓我比妮娜的職位高,我就乾!我已經煩透了彆人叫我妮娜的先生!”黑子現在真成黑子了,不光臉黑,手也黑,這全是被奧婭和奧斯基那兩個小家夥折磨的。他現在是全職家庭婦男,自打妮娜當上多倫多市的議員之後,他在家裡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不光在家裡,出門之後碰見彆人,介紹起來他也是個搭配。
“朕封你為我的帶刀侍衛,跪下謝恩吧!”洪濤看著黑子的德性就想笑,他和自己的小舅舅簡直就是男人裡的極品,雖然境遇不同,但結果差不多。
“你要敢笑,我一刀捅死你!”黑子和洪濤屬於那種天生犯相的人,一個嘴笨手利落,一個嘴利落手笨,碰到一起就會檫出火花來。
“你倆坐遠點,次次鬥,還次次坐一塊兒,咱倆換換!哎。我說你們三個能不能說人話啊,我尼瑪剛把英利落,你們又改說俄語,要不你們三個說俄語,我們三個說中文好不好?”小五一看洪濤又要和黑子動手動腳。乾脆站起來把黑子換到對麵坐著去了,順便還對羅曼、謝爾蓋和拉茨之間的嘀嘀咕咕表示了不滿。
“我都這個歲數了,你卻要拉著我一起玩政變。我收回剛才的話,並向你道歉,你沒失去鬥誌,還是開著你的大船繼續全世界轉悠去吧。這個遊戲不好玩。”羅曼首先發表了他自己對這份計劃的見解,不光他不想乾,也不想讓洪濤乾。
“你是老了,我覺得這個計劃很有意思,憑什麼我們就應該天生當平民。如果有機會我倒願意試試。不過這個計劃太簡單、太粗糙了,還得補充很多情報,這個交給我來做,拉茨,你覺得呢?”謝爾蓋自打回了俄羅斯之後,已經鳥槍換炮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完全依靠羅曼庇護的新移民。這主要得益於他那些老同事、老戰友,這些家夥目前大多數都在俄羅斯政府裡做事。他們在當地有權、謝爾蓋有錢。兩邊一拍即合,謝爾蓋的第二家夜總會已經在莫斯科開業了,所以底氣也足了。
“我覺得洪並沒把他手裡所有的牌亮出來。他是個很狡猾的家夥,沒有一定把握絕對不會做這種風險很大的事情。但也正是因為風險大,所以才不能有太多猜忌,否則政變還沒開始,我們幾個就先內訌了。猜忌是顆種子,一旦種下去。遇到機遇就會發芽的,誰也攔不住。”拉茨這條毒蛇。一上來就把矛頭對準了洪濤,嗖嗖嗖的噴塗著毒液。
“不是隱瞞。而是必要的自我保護。如果我一上來就亮出全部底牌,羅曼說不乾了,我的整個計劃就得作廢。羅曼,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扣在船上,他們會幫你嗎?”洪濤一點兒都沒臉紅,把自己的小算盤說成了自保手段,好像多可憐一樣。
“他們肯定不會,這次我失算了,好吧,算我一個,拿出來吧,讓我們看看你這隻小狐狸到底還有什麼手段。”羅曼很認真的看了看謝爾蓋和拉茨,搖了搖頭,對於小五和黑子,他連看都沒看,根本沒指望。
“無恥!”這是羅曼看過洪濤新拿出來的詳細資料之後給出的評語,這個老家夥不光對愛情很忠貞,還是個虔誠的東正教徒,用神靈當幌子騙人,他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