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按摩揉骨戲語惹郎君羞顏(2 / 2)

拍拍手,柳廂小心翼翼去揭俞冠楚的襪子,看著那紅淤的皮膚,掏出身上的跌打損傷藥,塗上去慢慢的按摸揉搓,如此堅持一會兒,那扭傷的腳踝便發熱發燙起來。

緩了好半天的俞冠楚收回飛遠的神智,目光呆滯的停留在柳廂的手上。

準確來說,應該是停留在柳廂摸著他腳踝的手上。

他咽了口唾沫,臉上全是羞愧難當的表情,“柳姑娘,俞某何德何能需讓你作這般之事?俞某無以為報,日後必……”

“日後必什麼?”

柳廂覺得有人崴腳,她幫其正骨按摩並不是什麼事,完全無傷大雅,至於對方是男是女她一時也顧不得了。

她道,“小郎君,你的臉頰怎的如此紅豔,比春天裡的花兒還紅還嬌……哦——你在害羞是嗎?我幫你揉腳,你害羞了!哈哈哈哈,無須害羞,我這不是幫你嗎?不然你的腳得好多天都消不下去,必須接上好好養著,才能日漸好轉,恢複正常。咦?你乾嘛不看我?你果然在害羞!”

見俞冠楚麵紅耳赤,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藏起來,柳廂的興致高漲。俞冠楚的腦袋偏向哪邊,她的眼睛就跟著挪向哪邊,一來二去,刺激得俞冠楚差點白眼一翻,含羞而去。

逗了半天,柳廂玩夠了,把俞冠楚的襪子往上輕輕的拽了下,眉眼帶笑的躍過那些野豬屍體,在密林草叢裡尋找那柄剪水銀練彎刀。

她俯身仔仔細細的扒開草叢,眸子四下掃射,徒留一道暗青色背影遙遙立於密林深處。

暗青色背影與墨綠色山林銜接的極其和諧,乍一看,很容易看不清她走到了何處。

柳廂越走越遠,頭頂的竹篾鬥笠時不時轉一轉方向,暗青色乾練武裝透著一股子無人能及的果敢決絕恣意瀟灑的勁兒。

那道高挑勁瘦的身形倒映入眼眸,深深的刻進心底,生出盤根錯節的細芽,雄赳赳氣昂昂的占領地界,難以隨意除去。

愈冠楚靠著一棵樹,扯過白袍蓋住自己的腳,目不轉睛的凝視那抹暗青色背影,嘴唇在無聲無息的上揚了幾個度。

柳廂,柳樹的柳,西廂記的廂。

或許,對方會是他今生遇見的最具有魅力的女子罷。

就那麼神思遊走了一會,再一回神,柳廂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過來,她繞開那些野豬屍體,手裡拉著一根粗長的木棍,腰間已然插好了剪水銀練彎刀。

走近,將那木棍拋給俞冠楚,居高臨下道,“給!你暫時走不順暢,先借力用用它!”

俞冠楚穩穩的單手截住那木棍,撐著地麵,靠著樹乾,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那崴傷的腳還是虛虛的貼近地麵,不敢踩實。

有了這麼一回,俞冠楚自是明白若要憑借一己之力是極難走出這些綿亙蜿蜒的山地,隻能與旁人同行,再借機獨自離開。

柳廂貓著腰看了看那些野豬塊,身後冷不防響起熟悉的車軲轆壓地的聲音,她快速回眸,眼底投入兩道綠色身形。

卷丹駕著大馬車,吃力的穿過雜草叢生的“路”,她瞧見柳廂,激動的揮舞手臂,“柳廂小姐,小姐!我們終於追上你了,你跑的也太快了!就為了偷偷跟著他,忍心把我和妙語丟在後麵嗎?哼!”

卷丹的語氣含著滿滿的傷心和抱怨,她一說完,忍不住瞪向站在一旁臉色不虞的俞冠楚。

妙語尾隨在卷丹的馬車後麵,騎著高頭大馬,牽著柳廂的那匹紅棕色大馬,發現柳廂安然無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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