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露馬尾稻草人全軍皆覆沒(2 / 2)

她抽動卡在十字架上的雙手,欲圖跳出稻草人的禁錮。

卻不料,另一人先她一步掙脫稻草人十字架的桎梏,脫下一截銀片肩甲飛速砸到過山峰身上。

“嗖”的一聲,過山峰被無征無兆的銀片肩甲砸得滾成一團麻繩狀,自高空跌落,掉進玉米杆子縱橫的田地之中。

柳廂驚愕,吃力地把眸仁投向一旁的俞冠楚。

俞冠楚褪下朔雪國俘虜的甲胄,露出了血跡斑斑的白袍,他佇立在玉米地裡,俊臉上沾染了盔甲裡遺留的黑汙,讓他看起來像極了蒙塵的舉世明珠。

既已暴露,無須偽裝。

柳廂三下五除二地快速脫掉銀片甲胄,眼疾手快的在過山峰再一次襲擊之時,手起刀落一舉削掉蛇頭。

彎刀自上而下狠狠地插進蛇的七寸,把不可一世的毒蛇釘釘子一般戳在田地裡,如何掙脫也逃離不得。

不到幾刻,被一刀斬成兩段的過山峰蠕動的頻率愈來愈小,終於還是僵死而去。

卷丹和妙語見柳廂不假扮稻草人了,她們也不裝了,畢竟繼續假扮極大可能會被大睦朝軍隊刺成大篩子,渾身窟窿眼兒。

看著玉米地裡上演的一出好戲,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黑甲男子灌酒的手稍稍一頓,他歪了歪頭,一臉無可置信的模樣。

大睦朝士兵察覺到四人的驟然出現,皆是十分警惕,舉著銀槍一股腦對準四人,眼眸猩紅,時刻準備衝上去刺死他們。

騎兵愕然道,“校尉!不多不少!剛好是四個!原來是他們將朔雪國俘虜的屍體藏起來,偷梁換柱扮成稻草人!”

“他們居心叵測!不知到底有什麼陰謀!”一士兵附和。

另一士兵也趁機獻言,“校尉,他們鬼鬼祟祟,說不定是敵國的斥候?喬裝打扮混入大睦朝,就是為了打探敵情啊!校尉,不能放過他們!勢必要對其嚴刑拷打一番方能安心啊!”

騎兵對柳廂一行人惡狠狠道,“你們到底是哪國的奸細?朔雪國?無垠國?西落國?還是長河國?說!否則彆想活著離開!”他扭頭看向黑甲男子,字字懇切,“校尉,不能放過他們!”

“校尉!不能放過他們!”

“校尉!不能放過他們!”

“校尉!不能放過他們!”

“……”

一群大睦朝士兵嫉敵如仇,恨不得當場手刃眼前這些“敵國奸細”,高聲咆哮,一個個怒火高漲,難以撲熄。

黑甲男子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勿要大聲疾呼,等鬨聲休罷,他驅馬靠近被刀劍圍攏的四人,居高臨下地睥睨,笑道,“你們來個人解釋解釋?倘若解釋不清楚你們的身份,來意,那麼,這玉米地裡的稻草人便真真正正由你們來當。”

目仁逡巡,黑甲男子的眼神停留在柳廂身上,又掃了掃俞冠楚,最後看了眼卷丹和妙語,重複一遍,“何人來解釋?這可是最後次機會。”

“我!我!我來解釋!”

柳廂忙不迭舉高手臂,拔高聲音大嚷。

她剛一嚷完,那些逼近的長槍大刀差點一下子紮穿她喉嚨。

黑甲男子一揮手,那些士兵的武器才慢悠悠後縮了幾寸,幾寸罷了。

柳廂瞟一眼黑甲男子,見對方臉蛋紅撲撲的,許是喝酒微醺的緣故,心想此人必是豁達爽快的人物,不然也不會在如此關頭上還有興致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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