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到手的新郎官竟不翼而飛(二)(2 / 2)

二十幾年前,先皇正當壯年,婁太後還是中宮皇後,入宮多年無子無女。她性情驕縱,時時打罵宮婢,善妒成癮,長久失寵於先皇。日頭一遠,便起野心與宮內未閹乾淨的假太監顛鸞倒鳳,珠胎暗結,私自產下男嬰,連夜送出宮門。

不久之後,婁太後因家族賑災有功再度複寵,慢慢忘卻曾生下一個血統不純的兒子。

她想方設法要生一位真正的皇子,多年來承先皇雨露,肚子卻毫無動靜。屢屢受挫,性情大變,動輒要處死位分低的嬪妃,以至於再次失寵,漸漸被皇上厭棄。

直到百裡皓質立為儲君,在先皇駕崩後順理成章的登基為帝,婁太後利用婁氏家族勾結前朝重臣,搶奪權勢把控朝局,驟然記起養在宮外的兒子,突發奇想要將對方接回來替代百裡皓質稱帝,統治天下。

不料派人四處奔波尋找,婁清意卻如同人間蒸發似的消失無蹤。

遍尋無獲。

為何帝師對此事這般清楚,隻因帝師是婁太後青睞曖昧過的青梅竹馬,他看不得太後作踐自己,頻頻阻攔也不得成功。

然而數年過去,婁太後依舊強勢專橫,欲圖把百裡王朝更改為婁氏的天下。

帝師自先皇駕崩就歸隱山林,心知長此以往,大睦朝即將土崩瓦解,於是尋人向百裡皓質傳話,擇一深信不疑之人來訪,他有信物相送。

百裡皓質受製於人,不能輕易出宮,隻好叫自己的唯一心腹和兄弟俞冠楚,前去帝師的居所“長鬆百尺”拿回信物,並感激帝師。

得到任務的俞冠楚帶了誨人和不倦等人跋山涉水見過帝師,誨人不倦送帝師離去時,俞冠楚恰巧遭到刺客追殺,屬下悉數死去,又恰巧被柳廂救下,更是恰巧一起去了軍營。

俞冠楚眉峰一緊,記住了紙上的生辰八字,名字,菩提串金佛的畫像,再將紙張揣回硯台中,奉給百裡皓質。

思忖片刻,俞冠楚鏗鏘有力地徐徐道來,“皇上,此行一去數十日,是臣辦事不力。無奈路上險遭賊人刺殺身亡……其中還發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因而耽擱了回京的時日,還請皇上見諒。”

“什麼?奉壹,你有無受傷?”

百裡皓質一驚,從龍椅上奔來細看俞冠楚,見無嚴重傷勢,心口一鬆,眼神發冷,“有人想殺你?嗬,如此一來,那背後之人必是知曉帝師的意圖,才想方設法要除了你,這些,也足以證明帝師的書信絕無虛假。”

俞冠楚認同,直道,“皇上,臣見過其中一位刺客的麵容,他嘴邊有著蜈蚣般的針線縫合的疤痕……臣記得,此人是——”

“……”

百裡皓質放在俞冠楚肩頭的手狠狠一抓,力道極重,“朱紫貴的提頭刃?”

提頭刃,以人為刃,提頭奉來,殺戮不休。

“正是。”

俞冠楚笑了笑,轉變語氣,頗為神清氣爽,“不過,正是有一人能把提頭刃打得落花流水,反抗不得。可見提頭刃也隻是色厲內荏的空殼一具,不足掛齒。”

“哦?救你的人是誰?喚何名諱?”百裡皓質來了興趣。

俞冠楚但笑不語,似乎想起什麼不堪的事跡,笑容一散,輕飄飄移開話題,“皇上,提頭刃既是朱大人的下屬,輕易出手抓捕恐打草驚蛇,是否尋機將其拿下。”

“自然拿下,你有何妙計?”

“三月後大睦朝會組織武舉考試,維護秩序和上場對武的人手可萬萬不能缺少。”俞冠楚勾唇一笑,點到為止。

百裡皓質就差和俞冠楚穿一條褲子同睡同起了,他登時了悟,幽幽笑道,“行,一切都聽奉壹安排。”

烏雲密布,滾雷四落,天邊泛出悶悶的灰黃,燕子低飛亂竄,一場大雨無可避免。

俞冠楚離開權麟殿出了皇宮,誨人不倦兩人已牽來一輛馬車等候在宮門外,一坐一站,呆呆發愣,瞧見俞冠楚的身影,一瞬間彈過去。

“大人!你累了多日,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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