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雙向調虎離山敵我不輸贏(2 / 2)

滾燙的殷血迸了沙戎樓一臉,襯得他猶如惡鬼般嗜血成性,殺戮無境。他將最後一劍貫穿一位士兵的心臟,猛的回抽,紅色的血雨淅淅瀝瀝點綴著乾枯的大地。

他抖抖手指,劍身搖搖晃晃。

一士兵驚恐萬狀,雙股戰栗,惶恐不安道,“太子殿下!”

“左右活不了,不必帶他們回去了!哈哈哈哈,反正國內渴死的百姓越來越多,哪有財力人力去養這些傷員?哈哈哈哈!走!回國!哈哈哈哈……”

“……”

無垠士兵不敢有異議,眼睜睜看著堆積的屍山在太陽的曝曬下無人認領,心底莫名悲憫自危,不知這樣不顧死活的打仗到底有何意義。

因為水源短缺,隻想活下去罷了,所以拿起武器攻打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大睦朝?

一切的一切,是對還是錯?

他們不得而知,他們隻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寧可去爭,也不願乖乖地投降,臣服大睦朝。

回到無垠國王宮的沙戎樓,“笑不停”的藥效已過,望見倒塌破爛的城門一角,聞出空氣裡絲絲縷縷的糞水臭氣,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氣衝衝地直奔國王沙山行的殿宇,拋下隨身攜帶的劍隻,直言不諱,把戰場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沙山行。

“父王,目下士氣重傷,軍心已亂,全怪大睦軍裡多了個會造火藥的女人。今日一戰,我軍死傷無數,幾乎全軍覆沒,皆被那惡心的炸彈震得難以還手。就連辛辛苦苦培育的夫妻蠍在炸彈的威力下也不得不四分五裂……父王,如此下去,根本不足以支撐我們搶奪到風城,屆時大睦軍不必出兵,我們也會提前脫水而亡。”

“什麼?駐守揚沙關的大睦軍裡居然有人能做炸彈?豈非欺人太甚!”負手於後,盯著地圖的沙山行,眉間一蹙,隨手摔碎一杯瓷盞,怒不可遏。

沙戎樓道,“父王,孩兒已將那名會做火藥的女子刺了‘烏夜啼’之針,倘無解藥可醫,她必然死去。”

“如此甚好,戎樓,本王聽聞大睦朝派了木逍遙和付庚重前來,還有其他隨行的將領,想來,咱們的戰爭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了。”

“父王,你意下如何?”

“西落國長久與大睦朝不和,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何不同他們聯手攻打大睦朝,若贏了一俱瓜分,若輸了……不可能輸!”沙山行冷笑,眉心皺出幾道深刻的紋路,他眯縫眼仁,朝殿外喝令道,“來人!筆墨伺候!”

夜綢遮天,星雲如練,風聲如泣如訴。

風城,柳廂的居所。

卷丹和妙語日夜照顧昏迷的柳廂,茶飯不思,眼核紅腫,麵色憂慮。

月半朧,喬瓊,喬璣幫著打下手,幾人輪番啜泣,祈求上蒼讓柳廂早早醒來。

一屋子人將柳廂的床榻圍得密不透風,目不轉睛看著那眼圈烏紫,嘴唇發黑的人兒,心底的石頭怎麼也落不下地。

卷丹捧著藥碗,妙語用小勺一點點喂柳廂喝下,兩人蹲在床邊,淚眼汪汪。

月半朧明白需要靜養,喊上喬瓊,喬璣先回屋安寢,待天亮再過來守候,正好可白日裡去駱彌長那拿一些新鮮的藥。

幾人商量好,在卷丹的肯定下,輕手輕腳關門走了。

一出門,三抹身影俱是一震。

院落裡的牆上竟蹲著一道黑影,一旁的牆麵下也站了一道白影。

鎖睛細瞅,竟是付將軍和狐珈軍師。

月半朧納悶至極,與喬瓊喬璣交換眼色,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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