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鈺的眼珠挪移到柳廂麵上,稍覺對方略略熟悉,然而,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為何熟悉。
木逍遙覺得言之有理,指揮著閆鈺把戰車,雲梯,不倒翁和一眾人馬整整齊齊引入風城。
婁密和他的副將得知皇上下派一名都尉送來作戰武器,還在風花雪月的他推開民家女子,一邊狂奔一邊穿褻褲,馬不停蹄跑出來。
瞧見一身正氣的閆鈺與木逍遙說話,笑嗬嗬地湊過去,“你就是新來的都尉?叫什麼名字?我是婁密,這裡的從二品驃勇將軍,吾乃當今太後娘娘的親堂弟!”
和木逍遙言談的閆鈺聞聲,回頭盯了盯婁密,掛上笑臉,“原是婁將軍,久仰久仰!末將閆鈺,正是新來的安平都尉。”
“聽說你帶來了戰車,還有雲梯什麼的?那是不是證明日後打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了?”
閆鈺笑道,“婁將軍,話不能這麼說,行軍作戰,常常遇到敵國出奇製勝之時,驚險詭譎,難以預料,因而無法一口咬定勝負,更無不費吹灰之力一說。”
婁密冷哼,上下掃描閆鈺的身形,目色鄙夷,“你是什麼身份?不過小小都尉罷了,竟有資格來指點本將軍?你說的這些屁話以為本將軍不知道?”
閆鈺嘴角悄悄撇了撇,似乎隱藏不耐煩,他無奈地垂下眉宇,“末將不敢,婁將軍切莫會錯意。”
這邊婁密還待出言,木逍遙忍無可忍一巴掌抽過去,抽得婁密跟隻磕磣陀螺似的原地打晃子,旋轉出一陣微弱的細風,逗得在場之人哄然大笑。
婁密被副將扶著站穩,羞憤交加,怒不可遏地抬腳去踢木逍遙。
木逍遙直接反手一拳錘在婁密飛過來的小腿肚子上,打得人腿腳一軟,單膝跪將下去,狼狽至極。
“木逍遙!你當真活膩了!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到百裡京之時就是你的死期!你以為皇上能護得了你?當今皇上不還是要看我堂姐太後的臉色,隻要太後下令處死你,百裡皓質也沒能力救得了你!你再敢對我揮拳動手,老子必定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木逍遙最是厭惡婁密張口閉口就是太後之辭,內心的憎惡高漲如潮,他橫眉豎眼,威脅道,“閉嘴!你敢直呼皇上的名諱?豈非欺君之罪?本將軍告訴你,在揚沙關,本將軍才是老大,你不管如何都得聽本將軍的,如若不然,軍法伺候!你在揚沙關一日,本將軍就有理由有資格收拾你一日!”
“來人!木逍遙毆打二品將軍,你們都傻了嗎?愣著做什麼?給本將軍上!給本將軍上啊!”
婁密不死心地轉身向周圍的士兵下命令,大有和木逍遙硬碰硬橫一回的架勢,然而他話音喊罷,士兵們紋絲不動,握著兵器安安靜靜地看著這邊。
副將拉拽著逐漸失狂的婁密,安慰道,“婁將軍,你息怒,大將軍說的不無道理……”
話未言畢,“啪”的一聲,一道清脆的耳光刮在副將臉上,響徹如雷,頃刻間紅雲浮現。
婁密怒目圓睜,幾欲暴走,他指著副將的鼻子,氣得渾身發顫,“好啊,好啊,現在你們一個兩個全都不聽本將軍的了?全他娘的是木逍遙一夥兒的?好,好……等著,等本將軍回百裡京,一個都彆想躲過……”
他最後一句話沒來得及吐露清楚,實在是無法忍耐的木逍遙一記手刀偷襲婁密的後脖子,一舉將人狠狠劈暈。
瞪了副將一眼,“帶他滾回去,彆跟個瘋子一樣丟人現眼!”
副將連連答是,與幾名士兵拖拽並施地把婁密抬走了。
閆鈺初來乍到,見此一場奇妙的好戲,額頭微微沁出薄汗,“婁將軍與木大將軍似乎不睦。”
木逍遙毫不避諱,點點頭,步入正題,“你既帶來了作戰軍資,不妨啟開與我們瞧上一瞧?”
工部精心製造的雄霸天下戰車,登雲梯,俘虜不倒翁運進了風城的兵器庫,經過幾個時辰的安接拚合,擺了滿滿一廣場。
仔細點數一番,雄霸天下戰車五十輛,登雲梯三十把,俘虜不倒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