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大將軍嗜酒如命終被酒誤(2 / 2)

付庚重慌忙不迭頭一個去背木逍遙,奈何從城門口跑到駱彌長院裡消耗了他的所有力氣,他一站起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後的木逍遙骨碌碌側摔到黃沙上。

駱彌長一拳頭懟付庚重臉上,咬牙道,“一邊待著去!”

喚過四五名大睦軍,有條不紊地把木逍遙橫著抬入屋內,放到床上。

駱彌長進屋就翻箱倒櫃尋找藥材,付庚重遣散一群圍觀士兵,叫他們咬死嘴巴,不準鬨得風城人儘皆知,違者殺無赦。

可是他背著昏迷的木逍遙進城,幾乎所有士兵都看見了這一幕,想要遮遮掩掩也是難於登天。

等多餘士兵全部離開後,付庚重讓阿陣關上房門,和柳廂一起細問木逍遙的病因。

駱彌長調配藥物的手指一滯,頓了頓,字斟句酌,“大將軍,腦部出血了,恐是無法再上戰場了。”

“什麼?腦部出血?”

付庚重瞠目結舌,背脊一涼,聲音都不由自主拔高幾分,說罷反應過來,狠狠捂著嘴巴。

柳廂眉尾一聳,難以置信,“這是為何?先前也不曾見大將軍有何處不適,怎麼驟然間就……”

“是嗎?”

駱彌長冷笑一聲,包含一種無可奈何地苦意,他搖搖頭,“我從前經常叮囑他,少喝酒,少喝酒,他何時聽過我的隻字片語?每每喝祛酒藥都得連哄帶騙他才願意喝……他晝夜不休毫無節製地酗酒,日積月累,身子早已不堪重負,如今在戰場上怒急攻心,傷及顱內,自是會頃刻間昏死過去。此次還不算特彆嚴重,我能儘力搶救回來,下一回再度怒火攻心,或者狂飲如牛,我亦回天乏術了。”

“這一次算是上天敲了個警鐘,尚能挽救。倘若出血發生在大腦深處,便會出現偏癱、偏盲、失語等症狀,若出血在腦乾,即會形成四肢癱瘓、吞咽困難、語言受障等狀態。希望大將軍能早早醒來,戒酒戒武,才能安享晚年,假使他不聽……”

此番言論轟炸耳朵,不亞於滾雷爆在耳畔,痛徹心扉,無處躲避。

付庚重垂眸看了看床上麵容枯槁,血跡斑斑的木逍遙,心底遏製不住的悲傷直衝腦門,激得他一個大男人在柳廂眼前熱淚潑灑,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

柳廂雖沒有付庚重對木逍遙那樣情意深厚,但到底受過木逍遙許多恩惠保護,鼻尖發酸,一開口,眼角的氤氳水珠便撲簌簌跌落。

她紅著眸子,言辭懇切道,“駱軍醫,你能徹底醫治好大將軍嗎?叫大將軍戒酒,或許可行,但讓他放棄多年的武功不再上沙場,他定是不會聽的,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根除……”

“沒有根除的法子。”

駱彌長冷漠地披上外衣,遮住形狀完美的腹肌,朝柳廂翻個大白眼,語調生硬,“唯有時時就醫複查,按醫囑服藥靜養,不食重脂、重糖、重鹽之物。戒酒,這是重中之重。勿要劇烈運動,安心地清淨生活,方有可能不再出現如此慘狀。”

“……”

柳廂淚濕衣襟,無可言語,呆呆地點了點頭。

駱彌長表情冷若冰霜,整理好衣物繼續調製藥品,將柳廂和付庚重兩個哭哭啼啼的淚人晾在一邊。

悲痛欲絕間,房門外響起踹門聲,“劈裡啪啦”撞傷鼓膜,令人火冒三丈。

本就無處發泄的付庚重抽出利劍,舉袖擦拭臉頰的淚痕,足下一旋,跨步邁至門口。

拉開大門,重重地甩出一記掃堂腿,將門口正中心的一道人影直接踢到土沙而築的牆麵上,“嘩啦”一聲,土牆坍塌傾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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