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問您找他什麼事嗎?”問完他似乎是覺得自己問得不妥,連忙道,“抱歉,多話了,我這就去。”
鳳姐還沒說話,他人已經走了出去,這人怎麼還風風火火的了?
馬文才出門之後心中越發懊悔,他剛才差點就越界了。
他現在和那王姑娘不過就是合作關係,他怎麼就對人家的事情產生了興趣了呢?
思來想去他隻想到一個可能性,就是他不甘心王姑娘是因為自己這張臉才想要和自己合作的。
可是當時兩人相識的那個情況,除了臉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想到這裡馬文才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腳下步子更快,很快就到了先前鳳姐帶他和平兒來吃飯的酒樓。
以他的功夫潛進酒樓將人找到倒是沒有問題,但是他看得出來,那柳湘蓮也是個會武的,就怕他一會兒不願跟自己走。
事實正如他所料,他在後院裡晃了一圈,終於到角落的一個小房間找到了柳湘蓮。
柳湘蓮坐在桌前,桌上擺了一杯茶,看起來似乎早已涼了。
而茶杯主人的注意力卻放在自己手中的一柄長劍之上。
那長劍薄如蟬翼,劍柄上刻著繁複的花紋,劍身在燭火的照耀下泛著白光,是把好劍,但卻是一把女兒家用的好劍。
馬文才翻身落到柳湘蓮的窗外。
“誰?”柳湘蓮顯然是聽到了動靜。
馬文才沒說話,伸手敲了敲他的窗戶。
外麵漆黑一片,裡麵的人安靜片刻,影子緩步像窗外走來,明顯戒備。
“來者何人?”他依舊沒有輕易開門,而是又在窗邊問了一聲。
馬文才暫時沒想來硬的,但是倒是沒想到他那麼謹慎,隻得開口,“柳公子行個方便,在下有事求見。”
許是見他態度不錯,柳湘蓮這才開了窗。
看到他的臉時,馬文才呼吸一滯,暗道此人何止長相不俗,說是美若天仙也不為過。
他本是滿臉戒備,在看到是馬文才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又蹙起了眉,“是你?”
下午兩人雖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就在一個桌前,柳湘蓮注意到了他也不奇怪。
“柳公子,我家姑娘請你過去一趟。”馬文才沒有表現得很急切,但卻是表情淡淡,一副不容置喙的樣子。
柳湘蓮冷笑一聲,“你們家姑娘還真是,我早說了不要她的銀子,她非要塞給我,現在又夜半三更地來尋我,莫不是看上了我連名節都不要了?”
馬文才沒想到這人白日裡看起來正義凜然的,這時卻如此地吊兒郎當。
他的腦子幾乎沒有運轉,開口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夫人。”
“什麼?”柳湘蓮的臉上露出點怪異之色,但一時也沒說出什麼來。
馬文才話已出口隨即就想吞回去,但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走吧。”他隻能故作深沉。
“我不去,銀子還你,彆再來找我了。”柳湘蓮正打算轉身拿銀子,卻覺得身後一陣冷風吹過,下一刻就見剛剛還在外邊的馬文才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屋子。
而自己的脖子此時正抵著一把匕首。
“你想做什麼?”柳湘蓮說話的調子都有些變了,“你未過門的夫人在外麵找男人你都不管,你算什麼男人?”
“閉嘴!”
他正還要說什麼,嘴已經被馬文才用什麼東西給堵了起來,隨後馬文才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麻繩往柳湘蓮身上一捆。
而後就像是扛貨物一樣將人給扛走了。
馬文才將人帶回鳳姐書房的時候,鳳姐又已經寫了兩張字了。
她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柳湘蓮時,沒忍住輕笑了兩聲,換來了柳湘蓮怨毒的眼神。
“幫他解了吧,我倒是沒想到你真把他給綁了,還綁得這麼結實。”
馬文才沒答,反正鳳姐說了能綁,也沒說怎麼綁。
他依言將柳湘蓮的繩子解開,又把他嘴裡的東西取了下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抓我到這兒來做什麼?”他的嘴剛獲自由,仿佛要把剛才沒出的氣全出了,不管不顧地嚷嚷起來。
“彆吵,仔細讓旁的人聽了進來把你當賊人抓了去。”
柳湘蓮聞言不再嚷嚷了。
一臉怒容道:“敢問姑娘高姓大名,如此大費周章地找我過來所謂何事?”
“坐。”鳳姐沒急,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又讓平兒上了茶。
她慢悠悠地為柳湘蓮添了茶,道:“柳公子請喝茶,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
“我乃金陵王家的王熙鳳,今日本沒想綁你,隻是不曾想你如此防備我,我找你過來不過是與你談個合作罷了。”
此話一出,柳湘蓮和馬文才同時疑惑地看向她。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