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馬文才詫異,雖說知道王姑娘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可這也太……太那什麼了吧。
王熙鳳知道他骨子裡是一個遵從禮製之人,但她並不在意。
也沒有要過多解釋的意思,“我就怕他們還會想法子來阻撓你,你小心些,還有我二叔,你也小心些。”
說起這些王熙鳳也是真的覺得麻煩,若是能夠早日脫離王家就好了。
她對這個自私自利人人為我的家族真心已經半點沒了感情。
王熙鳳的猜測一點錯也沒有,王夫人在她這兒吃癟以後便馬上給王子騰府上修書,提出自己要去拜訪嫂嫂的意思。
隻盼著能最後有點機會。
可王熙鳳還不知道她的心思,她現在倒也還沒有恨到要主動去傷害王夫人的地步。
更何況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對於她來說,為以後鋪好路才是重點,至於找那些人的不痛快也隻是順便的罷了。
接下來的幾日,王熙鳳和馬文才各自都更忙了。
平兒已經回來,將王熙鳳說的事情都辦妥了。
她到尤氏家中和那尤氏姐妹成為了好友,為她們說了許多這京城趣事。
比方說榮國府璉二爺一擲萬金,但還至今沒有找到媳婦的事情,再例如寧國府蓉大爺正在張羅著要娶妻的事情。
那人不是喜歡尤二姐嗎?
那她就成全他們,祝他們雞飛狗跳,白頭到老。
而且鳳姐瞧著那兩姐妹也不是傻的,來了京城以後去投奔尤氏,雖說肯定會選擇賈璉,但是賈珍那對禽獸父子如何會放著那尤物不要。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也隻是為她們指了一條路而已。
但是這些安排王熙鳳不可能對旁的人講,肯定不會有人理解她。
平兒也不行,但是平兒卻願意去執行她的吩咐,這就已經很好了。
有了平兒在,王熙鳳很多事情都辦得更加順暢。
青樓的事情也漸漸地有了起色。
這次她沒有直接去買下那些青樓,而是找了幾家比較大的鋪子,請了幾個老鴇,讓柿兒跟著一起裝扮店鋪。
而且她還特意裝了一家象姑館。
往常都聽說很多府中的秘密糊塗事,這次她就要好好地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不斷為自己找後路的時候,賈璉卻因為她的拒婚而心煩氣躁。
他心中無比懊悔,自己那晚為何要那麼衝動?
想來想去他也隻能想到是王熙鳳的原因,若不是白日裡在她那兒吃了癟,他何故要去青樓裡證明自己。
還有那個勞什子的王公子,彆讓自己找到他,否則定叫他好看。
“羽山,你說我是不是跟姓王的八字不合啊?要不然我現在怎麼因為姓王的這麼慘?”
幾個狐朋狗友約了一起喝酒,坐在桌邊就開始口無遮攔互相訴苦。
“之前說好的幫我收拾馬文才,你怎麼幫的?”
“璉二爺,您可就饒了我吧,我就依您的意思給他使了點絆子,你知道我是什麼下場嗎?”
“我他娘的居然要掃兩個月的馬糞,我現在隻想去死。”
賈璉有點懵,“怎麼回事?”
孫羽山歎息,帶著點氣性道:“我如何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那馬文才像是有什麼背景吧,說來也怪了,趙總旗往常從不管這些的,偏生的管我我還沒法子,反正,兄弟,聽我一句勸,這姓王的和姓馬的都與你八字不合,你還是躲得遠一些吧。”
“呸!”賈璉狠狠地啐他一口,把孫羽山都給搞懵了,“長彆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家夥,滾遠點!”
說完他還掀了孫羽山一下。
大家誰還不是家中捧著含著護著長大的,孫羽山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又加上喝了酒,如今更是火上心頭。
“呸瞧你那慫樣,你有本事自己上啊,我要是那王姑娘,我也瞧不上你!”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說就你那慫樣,就沒姑娘能喜歡你!”
“你他娘的!”
“你敢打我!”
“我不但打你,我還要打死你呢,你也配和我動手?”
……
一時間兩人扭打作一團,拉了許久才拉開。
一場酒局也就這麼被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