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頁(2 / 2)

聖主在信中回:“差不多就行,你看著回。”

可操作範圍太廣,欒鬆就不會玩兒了,他想了想,便把昕兒叫來幫他一起想,這丫頭雖然嘴毒,但是心眼多,說不定就能想出來好主意。

欒鬆琢磨著:“送幾柄劍?”

正派不都喜歡兵器嗎?送幾柄劍應該不錯。

昕兒嗤笑道:“大過年的給彆人送劍?這可太吉利了,你想給人放血不成?”

這魔教送的劍,彆人勢必會多想,且不往好道上想。

欒鬆被她堵得一噎,又道:“那送點酒?”

昕兒翻了個白眼:“浮生壇送的酒,你說人家敢喝嗎?”

欒鬆:“武功秘籍肯定不能送,那送什麼啊?”

昕兒歪歪扭扭地站在那兒,想了想,還是幫幫這呆子吧。

這兩天外麵太冷,她乾活的時候總是偷懶,欒鬆也沒說她什麼,她就當還他人情了。

昕兒道:“人家送什麼,你照著送不就完了?人家送黃布,你就回紅布,人家送硯台,你就回毛筆,多簡單的事。”

欒鬆一想,對啊,他把自己局限在了浮生壇裡有什麼這個框框內,根本沒想到回禮這麼簡單,直接照樣回就行。

“你說說,這送來送去的有意思嗎?他們留著自己用不就行了?”

欒鬆嘟嘟囔囔地提起筆,繼續寫清單。

昕兒沒說話,這過年送禮,重要的不是禮物送什麼,而是這份人情往來。

過了一會,明圖就來叫欒鬆了。

昕兒一聽欒槿回來了,趕緊跑到了最裡麵,不出來了。

她當日雖說中了藥,但欒槿的殺意太明顯,即使藥醒了,她也還記得。要不是夫人出言阻止,她這會估計早就去閻王殿了。

她堅決不出欒鬆院子的原因,不是她不敢,而是怕遇到欒槿。

像欒槿這樣的殺手,對於他們不在乎的東西,能提劍就殺,跟砍棵樹沒什麼區彆。

夫人看著也不像個火辣性子,怎麼就能受得了欒槿那樣冷冰冰的人?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隻能說各花入各眼。

要是讓她嫁給欒槿……昕兒打了個哆嗦,算了吧,想想她都起雞皮。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聖主招我過去,你幫我把剩下的回禮單子寫了,我回來檢查。”

欒鬆剛聽完明圖說話,一回頭昕兒就不見了,他繞過書櫃,才發現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昕兒抬頭瞧了眼欒鬆,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就是有點缺心眼。

但要說長期相處,昕兒還是願意跟欒鬆這種人呆一塊,心一點不累,根本不用動腦子,因為對方也沒有……

“你快去吧。”

上次欒鬆因為她,胳膊斷了幾個月,欒鬆一提起這事就瞪她,一點也不恨欒槿下手重。

昕兒全當沒看見,這事是她理虧,她隻覺得欒鬆乾的這差事真是磨人,還隨時擔著殘胳膊斷腿的風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做到天天神采奕奕,精神頭十足的。

昕兒不知道,她心中溫婉賢淑的聖主夫人,在心理領域十分了得,最拿手的便是忽悠人。

欒鬆被忽悠地恨不得天天為壇裡拋頭顱灑熱血,就為了還聖主的一片“恩情”。

不過好處就是,欒鬆長期乾這些雜活,多多少少磨煉了他的心性,不但性子比原來穩重了許多,在錢財方麵,更是向著鐵公雞的方向發展了。

一晃就到了春節,欒槿把壇生們招呼到一起,熱熱鬨鬨地吃了頓年夜飯。

欒聖主的祝酒詞依舊不多,象征性地說了一句,就低頭給蘿嬋挑魚刺了。

到了夜裡,壇生們拿出事先備好的炮仗,在練武場裡擺了個元寶形,明圖拿著火折子,麻利地點上火,輕功一運,就跳到了三米開外。

緊接著,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就響了起來。

欒槿用皮裘將蘿嬋抱在懷裡,垂首看她道:“過年好。”

蘿嬋笑著回道:“過年好。”

願以後每一年,都年首相攜,年末相伴。歲歲年年,相守終老。

過了新年,壇中的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某日,蘿嬋幫欒槿讀密信整理出來的表格,看到其中一條時,她頓了頓。

密信很簡潔,內容是最近江湖上發生的事情。有一件事和蘿家有點關係,壇生就順手寫了一筆。

天山劍派的徐掌門,最近得了一種怪病,經常會半夜突然驚醒,然後大吼不止,白日裡跟個正常人一樣,一到夜裡就會犯病。

第一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便會忘得一乾一淨。

徐掌門今年六十有一,身體硬朗,從來不生病,沒想到老了,得了這種怪病。尋遍了江湖上的醫生,都沒人能治。

最後徐掌門去了蘿家,蘿濤給他看了一段日子,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因為蘿濤每天晚上都會守在徐掌門的塌前,想仔細觀察他的發病狀況,誰知徐掌門每次一醒來,都會性情大變,見到屋中有個男人,一腳就踹了上去。

要不是有人攔著,蘿濤就得交代在那兒了。

天天晚上這麼折騰,蘿濤也沒看出來個皮毛,隻能放棄。關鍵是他不能再挨揍了,再揍下去,他就得倒了……

蘿嬋抿了抿唇道:“這病……我或許能治。”

欒槿便道:“嬋兒想治?”

蘿嬋:“我想試試看。”

醫生嘛,職業病,看到點怪病,總是忍不住想治一治。

欒槿便書信了一封,告訴徐掌門,想治病的話,可以來浮生壇讓本座夫人瞧瞧。如果怕有詐,那就不用來了,繼續在家裡發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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