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香:“以後可以用你的尾巴抽核桃啊!”
一抽一個準,比她用嘴叼著石頭砸快多了!
雲丹:“……你隻要道謝就好,下句話可以不說。”
譚香將碎掉的螃蟹叼過來,讓雲丹把裡麵的黃吸了,雲丹吸完了,她才舔了舔。
她又把魚叼了過來,對雲丹道:“刮鱗。”
雲丹奇怪道:“怎麼刮?”
“用你尾巴,就像剛才那麼甩。”
這條小尾巴天天唰唰唰的來回抽,就跟車擋風玻璃前的雨刷子一樣,非常適合刮魚鱗。
就憑蛇尾在螃蟹鉗子底下一點傷都沒有就能看出,小雲的蛇皮不是一般的硬。
雲丹冷下臉:“……本仙怎會做這麼蠢的事。”
譚香:“這哪蠢了?你用尾巴卷果子,和刮魚鱗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為了吃,一點都不蠢。”
在譚香的好說歹說下,雲丹才懶懶地甩了甩蛇尾,魚鱗雖然沒全都刮掉,但也差不多了。
吃完了生魚片,兩隻踩著晚霞回了山洞。
夜幕降臨時,譚香將雲丹摟到了一片粉白色交織的長毛中,小雲這次沒躲,還順勢爬上了她的肚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譚香眯眼笑了笑,沒說什麼。
不容易,可算是有點養熟了。
很快,青巒山就迎來了雨季,連續下了幾天的雨。
譚香雖然喜歡洗澡和遊泳,但並不喜歡在下雨天出門找吃的。看了眼趴在她身上睡覺的雲丹,譚香用鼻子推了推他。
雲丹頭都沒抬,掀開眼睛道:“何事?”
譚香:“你從我身上下來,我要去狩獵。”
雲丹看了眼外麵的大雨道:“兩三天不吃餓不死。”
譚香:“這雨看樣子還得下好多天,也不能一直不進食吧。”
小雲還在長身體,她最多也就能挺個三四天,再多挺挺,就沒力氣狩獵了。
雲丹陰著臉爬了下去,說道:“本仙與你同去。”
譚香起身,甩了甩皮毛道:“你就在洞裡呆著,我去去就來。要是有其他猛獸進來了,你就躲在蛻皮下麵,彆被發現了。”
譚香說著,就跑出了洞口,鑽進了雨幕之中。
沒了暖呼呼的熱源,雲丹甩了甩尾巴,瞬間化成了一隻粗長的巨蛇,他將蛇首探出洞口,冰涼的雨水降落,打濕了他的額頭。
山洞裡麵陰冷潮濕,原本應該是雲丹最喜歡的環境,可他現下卻不想呆在洞裡。
將蛇首伸出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雨越下越大,雲丹的情緒也猶如壓頂的烏雲,變得越來越陰沉。
就在雲丹打算循著豹子的氣味去看一看時,遠處終於出現了一抹粉色的影子。
他無聲的縮小身子,爬回了蛻皮上。
這大雨天,動物們都會找個地方躲雨,譚香順著樹根找,終於讓她碰上了兩隻兔子。
等她穿過雨幕進到洞中時,小雲還趴在原處,似乎睡著了。
譚香甩了甩身上的水,把死掉的兔子叼到窩旁,用鼻子蹭了蹭雲丹道:“小雲,吃飯了。”
雲丹好像才剛睡醒的樣子,扭著蛇身爬了過來。
豹子一副狼狽相,長毛貼在身上,顯得她小了一圈,毛發的尖端,還在斷斷續續地滴著水。
見雲丹要往她身上爬,譚香扭頭道:“我身上還是濕的,你等等。”
“本仙不想等。”
雲丹爬上她的腦袋,譚香正在低頭撕扯獵物,將兔子分成小塊,好讓雲丹入口。
墨綠色的小蛇用蛇尾輕輕地撥弄了兩下她的耳朵,說了句:“本仙也不是不可以罩著你。”
她隻要乖乖的,不忤逆他。
他不是不可以如她所說,讓她在青巒山橫著走。
譚香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雲丹:“無事,本仙餓了。”
譚香笑道:“你不是說餓不死嗎?下來吧,開飯!”
這場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二十多天,譚香就在洞裡和小雲玩。她把自己的落毛搓成了一個大團子,給小雲當窩。
雲丹很給麵子的沒有把毛團拍出洞口,但也沒有睡,偶爾用尾巴抽著玩。到了晚上,還是會爬到譚香的身上來。
“要是能早點化成人就好了。”譚香趴在蛻皮上,動了動嘴邊的軟肉。
雲丹:“你想早點化成獸人?”
譚香:“是,那就能做好多事了。”
可以把肉熏成臘肉,在雨季和冬季前儲存好口糧,還能播種食物,豐富她的菜譜。
生肉再好吃,天天吃也會膩。
要是有手有腳,她就能烤肉,涮肉,炒青菜,應有儘有。還能搭房子,養牲畜,說不定兩年就能實現溫飽自由。
譚香用爪尖戳了戳雲丹道:“還有你,怎麼乾吃不長啊?”
她都快五十公斤了,可小雲還是小小的一條。
雲丹微垂首,心想:她不是想讓他長嗎?
那他就給她演示一下,什麼是急速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