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丹慢吞吞地收回蛇尾,冰涼的蛇皮滑過肌膚,沒有了長毛的遮掩,譚香能清楚的感受到被蛇滑過的觸感。
確實會讓人下意識的緊張,連帶著被爬過的地方,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小雲爬下去了,譚香左手捂著胸前,飛快地翻出那兩塊布,套在了身上。
然後就發現,自己穿了個寂寞……
抹胸被事業線撐起,就似聚攏比基尼,裙子更是沒有任何作用,涼風掃過,好一個無拘無束。
譚香:不行,她得趕緊給自己做塊遮羞布。
她不禁懷疑,難道獸人們都是這種大真空狀態?……那也太開放了。彆說摔一跤,就是一個大跨步,都能造成極強的耍流氓效果。
雲丹蛇尾勾了過來,一把就環住了她的腰。
譚香用手去抓他的蛇尾,就看到了自己自帶美甲的爪子。十隻手指都是尖尖的長指甲,白色的底色,尖尖是粉色,宛如漸變法式甲。
順著雲丹的力度,譚香往他的方向靠了靠,雲丹一拽,她就坐到了粗長的蛇身上。
譚香:“……你等我拽一拽裙子的,它要竄到我腰上了。”
獸皮裙子根本鬆緊帶,隨時有可能竄到腰上變成護腰……
雲丹根本沒等,對於他來說,她身上多兩塊皮少兩塊皮都沒什麼區彆。
“讓本仙看看,你化成了什麼模樣?”
譚香拽好了裙子,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現在不是看不見嗎?”
雲丹用正兒八經的白眼白了她一眼:“又不是用眼睛看。”
譚香:“那是用什麼?”
隨後譚香就知道了,因為雲丹的蛇信子開始像針灸一樣在她臉上戳……大尾巴順著她的腿向上滑,等滑到裙子邊,譚香適時地伸手,將尾巴撈了上來,略過裙子,放在了肚子上。
雲丹在腦海中大體勾勒出了她的模樣,蛇首伸了伸道:“還不算醜。”
譚香:“……我謝謝你啊。”
“你要是看夠了就鬆開,我想去河邊看一眼。”
雲丹的蛇尾鬆開了桎梏:“早去早回。”
譚香應了一聲,起身就跑出了洞口。
雲丹爬回了窩裡,蛇首卻沒落下,時不時地衝向山洞外的方向。
譚香好久沒有用兩條腿跑步了,剛開始有些不習慣,總是下意識地想往地上趴,等跑出三兩百米遠後,雙腿的感覺逐漸找了回來。
她沒有穿鞋,但卻一點都不覺得硌腳,看到不遠處的大樹,她雙腿發力,猛地向上一躍,身體的彈跳力與豹子形態所差無幾,靈巧地翻上了樹,在樹叢之間來回跳躍,驚起了一片的鳥兒。就是時刻得提防裙子走光……
很快,她就到達了河邊,一躍跳進了水中。
雙手聚起一捧清水,咕咚咕咚地喝下肚,粗曠地洗了兩把臉後,才退回了河邊,打量自己的模樣。
她的頭發並不是純粉色,裡麵摻雜了幾縷白毛,她現在的長相其實與上輩子差不了多少,就是眼睛毛發換了個顏色,膚色稍白,多了兩顆長長的虎牙而已。
譚香把腦袋伸進河水裡洗了洗頭。
忽然,她感受到了兩束不遠處投來的視線,警覺地抬起頭,就看到了河對麵站著的兩個雄性獸人。
一個手裡拿著一條木棍,另一個高個的則是在定定地望著她。
這眼神譚香見多了,就跟動物園裡看稀少動物的眼神一樣。
將頭發絞了絞,擠乾淨水分,譚香抬頭,見那高個的還在看著她。
她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在河麵上打了幾個水花,石頭沉落在了另一端河邊的不遠處,打斷了高個獸人的目光。
高個獸人愣了愣,緊接著,腦瓜頂就慢慢地探出了兩隻稍圓的耳朵,那是豹子的耳朵。
譚香:這什麼意思?告訴她是同類的意思?
譚香不知道,原來獸人們不與她攀談,一是因為她的毛色太奇怪,還有就是因為她還沒有成年。
如今她已經化成了人身,就代表已經成熟,雄性獸人們接受到訊號,自然就會上來獻殷勤。
譚香本來還想跟他們聊兩句,但想到家裡還有個殘疾蛇小雲,她就沒有說話,揮了揮手,用葉子卷成漏鬥狀,盛了點水就往回走了。
雄性豹人見她要走,就仰起嗓子,長吼了一聲。
譚香沒回頭,擺了擺手道:“哎,後會有期。”
好不容易化成人形了,不能說人話嗎?吼多費嗓子啊。
待譚香回到山洞的時候,雲丹正仰首向外望,聽到她回來的聲音便道:“可看清楚了?”
譚香捧著水湊到他旁邊道:“我看還行,不能說美絕人寰,也可以說句佳人天成吧,你不用發表意見,快低頭喝水吧。”
小雲一張嘴保證就沒好話,她選擇強行按下靜止鍵,省得給自己添堵。
雲丹低頭噸噸噸,喝起水來像小狗一樣。
雲丹喝完了水,抬起頭輕笑道:“本仙倒是從未見過,像你如此自誇的豹子。”
譚香把剩下的水喝了,坐在了蛻皮上道:“你才多大,見過的豹子太少了。”
雲丹沒說話,抬起了他的大尾巴,將譚香困了個結實,讓她親身感受了一下,他有多大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