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香隻能作罷,想著以後有機會了,再慢慢去找。
老山羊又拿出了一縷像麻線一般的東西,向她講解道,這東西叫“漣”,結的果實不能吃,把莖曬乾了,裡麵的絲□□,浸泡,曬乾之後就是一縷縷的漣線,搓在一起就可以縫東西了。
譚香高興壞了,拿到眼前仔細端詳,漣線比麻線要軟一些,但差不了多少。
三咩咩:“你要用這個縫東西?”
譚香點頭:“對,咱們這還有類似這種漣的植物嗎?”
三咩咩:“有,還有水生漣和樹漣,樹漣粗一點,有的獸人用它編網,簍魚用。”
能網魚,那肯定能做衣服啊!
三咩咩給她進行了一番科普,從能編東西的漣,到能做矛頭的“殞”。
殞這種物質是偶然被發現的,它有很強的延展性,獸人們便拿它來做成各種武器的頭部。
譚香沒近距離看過,但想來應該與銅相近,有機會她還是得搞來一些研究研究。
她心裡不禁歎了口氣,早知道要有這個機遇,她說什麼也要再努把力,多學一些相關的知識。可惜,說什麼都晚了。
拿了一縷漣線和竹蜻蜓,再三謝過了欲言又止的三咩咩,譚香就帶著雲丹往回走了。
見譚香一直在思考事情,雲丹出言問道:“你想要殞?”
譚香:“想啊,等你褪完皮,咱們就去找一找。”
犁、耙子、鏟子,這些都離不開原材料。
雲丹卻覺得那東西沒什麼用,就算是用來做成怪模怪樣的武器,也還是連他的皮都戳不破……這豹子與其想要殞做武器,還不如巴結他來得有成效。
譚香又帶著雲丹去河邊洗了個澡,雲丹不解道:“本仙這身皮都要褪了,為何還要洗澡?”
他不介意洗澡,還挺享受那所謂的“水中大保健”。
譚香:“你洗乾淨了,等皮褪下來,我不就直接能拿來用了嗎?”
省得她費二遍事了。
雲丹:“……”
譚香:“你先自己泡,我去化成豹子再來。”
她現在就這兩塊遮羞布,可不能一下子撐破了。
雲丹:“你為何不在這裡變化?”
譚香一邊往樹後跑一邊道:“這可不行,你可不能偷看啊。”
雲丹:他昨夜又不是沒看過?
等譚香變回了豹子,叼著兩塊皮就回到了河邊,自從小雲長大了,他的洗澡時間也就越來越長。
譚香舌頭都要麻了,無奈道:“你現在是一條成熟的蛇了,不能自己主動洗澡嗎?”
雲丹肚皮朝上,眯著眼睛道:“本仙還未化人形,不算成熟。”
謊話說得無比順嘴,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洗完了澡,譚香回樹後又化成了人形,穿好衣服往雲丹的身上一趴,筋疲力儘地道:“你馱我回去吧。”
雲丹:“你可是說過的,本仙天天在地上爬,肚皮上蹭的全都是灰,你就沒法拿來直接用了。”
譚香鼓了股酸疼的腮幫子,把頭埋在了他的蛇身上,小腳不老實地蹬了蹬他的蛇尾,以宣泄自己還要繼續乾苦力的不滿。
雲丹蛇尾翹起,拍了拍她的屁股道:“你還起不起來了?不起來本仙就要往回爬了。”
譚香老臉一紅,磨磨蹭蹭地爬了下去道:“你彆打我屁股。”
小孩家家的,一點也不懂得尊老呢。
雲丹輕笑一聲,又拍了兩下,這次拍得更響了。
譚香:“……小雲啊,你就快長成大蛇了,得知道什麼是雌雄有彆。”
雲丹饒有興味地道:“你說說,哪兒有彆?”
譚香:“……”
她說什麼,她下意識地不想去給雲丹上生理課,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她歎了口氣道:“小雲大人,快上來吧,老奴載您回洞。”
雲丹一竄就爬了上去,蛇首在她的粉頭發裡麵來回穿梭,一直爬到了她的頭頂,繼續問道:“你還沒說,咱倆哪兒不一樣。”
譚香:“一樣,都一樣,就是得適當的保持一點距離。”
雲丹纏著她,蛇首貼著她的臉道:“一點是多少?”
譚香:……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尤其她每天像動植物樂園裡麵的養蛇女一樣,被他纏得死死的。
要是在現代,彆人看到她這個模樣,一定會上來問她:“合影多少錢?我能扛著蛇照嗎?”
不都說孩子進入了叛逆期之後,會離父母越來越遠,不希望父母乾涉他們的生活嗎?
可小雲……怎麼離她越來越近了呢?
她的教育方式,是哪兒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