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丹沒反駁她,而是問道:“那些長毛畜生還能乾什麼?”
譚香:……敢情在雲丹眼裡,長毛的都是食物。
譚香:“還可以乾好多事啊,比如說,咱們冬天都要壘火爐吧,想融化殞,還需要壘特殊的窖爐,你彆說你不喜歡火爐啊,不知道誰天天提醒我加柴火。”
雲丹這個變溫動物,到了冬天自然需要熱量,單指譚香這一個人形熱水袋顯然不夠,洞裡麵暖暖呼呼的才更好。
“接著說。”
譚香:“你說,一隻獸人如果長期做同一件事情,那會得出一個怎樣的結果?”
雲丹想起他編樹生漣時的情景,道:“會厭煩。”
譚香:“……那如果你不得不做呢?”
雲丹:“本仙會殺了讓我不得不做的人。”
……得虧你活在遠古,要是在現代,有幾個老板都不夠死的。
眼看著話題就要跑偏,譚香隻能拉緊了韁繩,將話頭拽了回來。
“一個人,長期有規律的做一件事,無論你喜惡與否,都會變得越來越熟練,這叫做熟能生巧。”
雲丹:“你的意思是,就讓這些人一直壘土灶?”
終於有點說通了,譚香點頭道:“術業有專攻,每個人都乾好自己的事,那就會越乾越好,說不定還會乾出花來。”
古往今來,所有的發明與創造,改革與變化,都是這麼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雲丹或許不是個好首領,但沒關係,他有一點好,一般人都做不到。
就是掌控力。
雲丹讓獸人壘土灶,獸人就算是條魚,他怕火,也會乖乖的去壘……
為了長久的發展,她和雲丹的未來,譚香隻能潛移默化地改變他,出發點很簡單,希望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
因為他們會有孩子,就算沒有孩子,這個世界也會發展下去,她也不枉來這一遭了。
雲丹擺了擺尾巴:“那他們夏天不就沒用了嗎?”
譚香:“……也是有用的。”
她沒法跟雲丹說,若是壘爐灶的工匠對這門工作有熱情,肯下功夫去研究的話,那說不定,在她有生之年還能烤出瓷器。
雲丹:“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讓本仙吃獸人。”
譚香:“你跟我說說,獸人和普通動物,哪個好吃?”
雲丹沒想過這個問題,但若是口感比較的話,還是普通動物好吃,吃起來方便,數量還多。
譚香又道:“就打你一天吃一個獸人,早晚有一天新獸人的出生速度會趕不上你吃的速度,倒時怎麼辦,都讓你吃滅絕了!”
雲丹:“滅絕就滅絕,不是還有你陪著嗎?本仙是斷不會吃你的。”
譚香:“你就真想看到那個局麵?咱們這兒又和絕鳴峰有什麼區彆?倒時孩子問我,媽媽,為什麼隻有我們會說話啊?我怎麼回答?啊?我說,都被你爹造了啊!就為了讓獸人這個東西滅絕!你也不用想了,出生就注定打一輩子光棍了!”
譚香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低頭問道:“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沒人跟雲丹說過這些,他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譚香問他,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譚香歎了口氣:“你就當為我,為你未來的崽兒著想,要是獸人真的都沒了,你崽一隻孤零零的活到最後,你覺得他有意思嗎?”
雲丹擺了擺尾巴,淡道:“不用說了,不吃就是了。”
跟他有仇的,他早就吞光了,吃獸人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複仇的一種延續。
老一輩的獸人該死的死,該吞的吞,現在的獸人,說到底跟他沒有仇怨之說。
譚香樂得低頭就衝他的腦門“叭”了一口,笑道:“乖,等以後,我天天研究好吃的喂你,保管你不想吃獸人了。”
雲丹嗤笑:“就你弄的那些臭肉爛葉子?喂食屍鳥都不帶吃的。”
譚香:……過分了啊!人的口味就像口音一樣,不帶這麼損的。
雲丹:“你再說說,他們除了壘爐子,還能乾什麼?”
譚香:“還有好多事啊,比如說,編樹生漣,水生漣這個活,你也乾過,有些人是真不合適,但有些人就能乾得越快越好,把這些人彙聚到一起,這樣我就可以解放雙手了!”
雲丹想了想,他不需要譚香編的那些東西,但譚香若是能空下來,不就能一直陪著他了嗎?
“可以,還有呢?”
譚香沒做過管理層,但論如何讓一個蠻荒社會發展,她還是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的。
“還有,既然能壘爐子,那說不定就能壘房子,就是咱們住的地方,山洞是好,但冬天風大,夏天悶熱,肯定會有更舒適的生活方式……還有的之前我說過,可以讓獸人們將動物馴養起來,吃的瓜果蔬菜都集中種植,到了冬天不愁吃喝,你也不用頂著大風天往外麵跑了。”
解決完了衣食住行,再來談文化發展。
雲丹一天除了圍著她,也沒有事情做,剛好,既然小學數學畢業了,就投身教育當中去吧。
畢業就上崗,無縫對接!就是怕這個老師,會體|罰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