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道人當年特意把這把寶劍做舊,看起來就像一把生了鏽的廢銅爛鐵,越是沒人理會,冥添就越沒有機會衝破封印。
漁船老板看這把劍都生鏽了,就當廢銅爛鐵賣了,幾經輾轉,就落到了一個賣廢品的手裡,焦老太太正好去賣塑料瓶,一眼就相中了。
焦潤穿越的那天,老太太是第一次帶寶劍出去亮相,一口紙錢水,一點邪也沒驅到,反而陽氣與陰氣相結合,放出了一隻了不得的鬼。
焦潤放上片子,坐在板凳上開始吃麵條,左手拿著遙控器,一路快進到第五張碟。
故事內容和她上輩子看過的原版差不多,無非就是幾個年輕人愛來愛去。雖然對白和表情都有點肉麻,但焦潤就是聽個響,一點不覺得尷尬。
但她腦袋裡的冥添可就不像她這麼淡定了,他老人家盤著腿,非常嫌棄地道:“你看的這都是什麼東西!”
焦潤咬了口雞蛋,屋裡沒人,她就直接開口道:“古代愛情故事。”
冥添:“古人哪有這個模樣?”
焦潤:“您老彆較真,這就是個故事,也就是您那個時候的話本子,就是看個樂嗬。”
焦潤喝了口湯,又道:“你看這發型,服裝,多貼合您的品味,看著沒有懷念的感覺嗎?”
冥添一點兒沒有共鳴,反而表現出了露骨的嫌棄。尤其是男女主六阿哥和小飛燕談戀愛的戲,冥添眉頭皺的都要成X形了。
“荒唐!”焦潤看了眼屏幕,裡麵真沒有什麼勁爆的,就是小飛燕騎馬往前跑,六阿哥騎馬在後麵追,結果小飛燕腿腳不利索,不知道怎麼就摔下了馬,六阿哥一個大鵬展翅,正好接住了她,兩人就像快樂的大風車一樣順著平坦坦的大草原,原地滾了三周半,就差托馬斯回旋了。
焦潤把碗筷放到一邊,抽出了今天買的煙,說道:“怎麼荒唐了,這不挺好的嗎?”
我追,你逃,我們都在劫難逃。一個不會說,一個不會問,隻要一解釋,另一個就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自己虐自己!
興許是心理年齡大了,焦潤完全可以把這部情感糾結的片子當成喜劇看。
焦潤好奇:“那要是您來寫本子,這劇情應該怎麼演才不荒唐?”
冥添冷笑道:“就憑他倆的騎術,女的應該腦著地,男的應該腿摔斷才是。”
焦潤笑了:“按您老說的,一個直接腦袋開花,另一個下半生殘疾,這故事還怎麼演?”
去陰曹地府拍第二部嗎?
冥添:“這有什麼好演的,丫頭,你是不是專門放這個來惡心本王的?”
焦潤抿唇道:“這就惡心了?一會兒他倆估計還得親嘴呢。”
冥添:“……親什麼?”
焦潤吸了口煙道:“差不多了,說不明白話,這嘴也不能白長,總得乾點什麼。”
焦潤剛說完,電視裡的小飛燕和六阿哥就摟在了一起,親得難舍難分,滋滋作響。
冥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就好像誰給他燒了一遝假冥幣一樣。
焦潤舔了舔牙,這劇情可能真把冥添膩味到了,頂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
“冥添?”
冥添右手抬起,慢慢撫上青筋暴起的額頭,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關了。”
焦潤:“彆的,等這集看完的。”
冥添右手一揮,煙霧升起,他老人家直接屏蔽了。
焦潤差點被他逗笑了,慢悠悠地看完了這一集,焦潤將碗筷洗乾淨,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焦潤昨晚熬了個通宵,今天也沒怎麼睡,很快就迷糊了。
夜半三更,焦潤正在睡夢之中,忽然聽到了“砰砰”的響聲,她瞬間睜眼,看到的景象好懸沒把她嚇出心臟病來。
在她家牆頭上自掛東南枝的那隻長舌鬼,此時整張鬼臉都貼在了玻璃上,瞪著大眼睛看著焦潤的方向,用額頭“咣咣”撞玻璃。
焦潤睡意一下子都跑沒了,她從被窩裡直起上身,就見長舌鬼的舌頭往他的腦後甩了甩。
焦潤問腦袋裡的冥添:“他這是什麼意思?舌頭凍僵了,縮不回去了?”
冥添身前的煙霧已經消散了,他似笑非笑地道:“它在說,你家院子裡進人了。”
焦潤眨了眨眼睛,道:“活人?”
冥添一副看好戲地模樣:“活人。”
焦潤心思一動,立馬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出了臥室就是廚房,她冷靜地一邊打電話,一邊拿起了菜刀。
三更半夜私闖民宅,這大活人肯定沒存了什麼好心思。
冥添甩了甩袖子,說道:“丫頭,你若出口相求,本王可以幫你解決。”
焦潤一點沒受到他的乾擾,低聲打完德華的電話,告訴他家裡進賊了,趕緊幫她報警。
按下結束鍵,焦潤說道:“你要是明天不想看《送珠格格》的第二部,我勸你現在就閉嘴。”
見縫插針,真是哪兒都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