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就完事了?”
冥添:“自然將魂魄也要吞了。”
焦潤:“被你吞了的魂魄,還能轉世嗎?”
冥添慢悠悠地道:“化成了本王的鬼氣,哪裡還有轉世這一說。”
他身體裡就是個無底洞,吞噬了的東西,再沒有了因果與往生。
焦潤抹了把臉,此時她側方的星哥又動了,他每次揮棍的方向都很明確,不是焦潤的手背就是她的胳膊。
焦潤身後就是灶台,她左手向後摸了摸,掏到了一把長鍋鏟,待星哥再次抽過來的時候,她左手舉著鍋鏟就抽了過去。
星哥一個收力,將甩棍快速收回,第二次抽過來的時候明顯加了力道,將焦潤手裡的鍋鏟抽飛了。
焦潤心道不好,星哥順勢再次甩棍,正好打在了焦潤執刀的手腕,焦潤手臂一麻,菜刀落了地。
她連忙想躬身去揀,一旁的羅子卻快速衝了過來,一把將刀搶走,抱在了懷裡。
羅子:可不能讓精神病拿刀,太嚇人了。
星哥笑著對羅子道:“把刀給我。”
羅子看了看他,遲疑道:“咱們不殺人。”
星哥:“我不殺她,就給她長長記性。”
焦潤在一旁插話道:“你們現在本身就屬於入室搶劫,如果我有了好歹,你的量刑隻會加重。你想年紀輕輕就在裡麵吃牢飯?等出來了之後一把年紀,身無分文?”
羅子立馬就猶豫了,他抱著刀踟躕不前。
星哥陰沉下了臉,壓迫道:“給我。”
羅子有些害怕地看著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就跑了:“這活兒我不乾了!出了事跟我沒關係!”
星哥看了眼羅子的背影,轉過頭對焦潤道:“你話可真多啊。”
焦潤沒說話,她往左邊湊了湊,想趁著星哥不注意跑進裡屋,將門鎖上。
星哥似乎看出來了她的意圖,笑著道:“你哪兒也彆想跑。”
說完,他就舉著甩棍衝了上來,向著手無寸鐵的焦潤瘋狂地抽打。
焦潤兩下沒躲開,身上火辣辣的疼,這麼下去她早晚得玩完。
她腦袋裡被動挨打的冥添坐不住了,出聲道:“丫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焦潤閉眼道:“你行你快上!”
冥添坐在地上,將右手貼在了“地麵”上,念叨:“一體換魂。”
作為結了契的魂魄,如果沒有宿主的同意,冥添沒有辦法得到身體的使用權。
焦潤爽快地道:“換人!”
身體一輕,隨即她的魂魄就切換到了另一個視角,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麵,卻提不起手,也伸不開腿。
星哥越打越興奮,他高高地舉起甩棍,再次猛力地抽下,這時,“焦潤”沾滿了鮮血的左手抬了起來,輕飄飄地接住了棍子。
星哥一驚,他這力度可不小,這丫頭怎麼可能空手接到?
“焦潤”慢慢抬起了頭,眼角微微翹起,眼神裡帶著點邪氣,還有一絲興味,她勾唇笑道:“你打得很痛快嘛。”
星哥總覺得這畫麵有些違和感,他想將棍子抽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抽不了。
冥添握著棍子,扭了扭脖頸,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輕輕鬆開棍子,星哥立馬退後了兩步,他感覺很不對勁,這女人跟剛才判若兩人,方才的毫無還手之力,簡直就像裝的一樣。
冥添瞧著他的表情,輕蔑地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下次記得,打人要打這兒,腦花爆開,才叫痛快。”
星哥眨了眨眼,遲疑道:“……你真犯病了?”
冥添笑著道:“這丫頭的瘋病,可從來沒好過。”
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小丫頭,憑著沒幾兩肉的肉|身就敢跟三個男人死鬥,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見星哥一臉懵懂,冥添也懶得跟他解釋,他用腳踹了踹攤在地上的胖子,舔了舔嘴唇道:“本王先用膳,你自己消停會。”
冥添右手按在胖子的側腦,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魂魄就飄了起來,像麵條一樣飄進了冥添的口中。
眼看著魂魄就要吸乾,冥添想了想,右手鬆開,給這胖子留了一魂。
他要是吸死了這個胖子,小丫頭保準又得給他“普法”。留著一魂,半死不活,也投不了胎,比死了還痛苦。
久違地吃了點新鮮貨,冥添的心情很好,他站起身,招了招手道:“來,本王陪你玩一玩。”
星哥隻覺得這女的是真有病,看得他後背直冒涼風。
“你不過來,本王可就過去了。”
冥添看他久久不動,索性自己動手,一個墊步就晃到了星哥的身前,在星哥詫異的眼神中,右臂向上一伸,猛地抓住了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向下一按,直接按進了水泥地麵裡。
冥添席地而坐,漫不經心地抓起他的腦袋。星哥額前一片血肉模糊,鼻梁彎曲,門牙也掉了兩顆。
冥添笑著道:“丫頭,解不解氣?”
他腦袋裡葛優躺的焦潤道:“彆坐地上,怪涼的,我快來月經了,你不想肚子疼吧?”
冥添的笑臉一僵,動作遲緩的支起了腿,改成了蹲便的姿勢。
對了,他都忘了,這丫頭又要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