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潤:“回家早點睡覺,我明天還得去市裡,你早點來開門。”
德華看了她兩眼,好奇道:“老板,您這心裡就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焦潤笑著睨了他一眼:“你老板我沒時間不舒服,我回去了還得看書,要考試了。”
“那您就沒有難受的時候?”
焦潤:“有。”
德華眼睛一睜:“什麼時候?”
冥添也在腦子裡支起了耳朵,就聽焦潤道:“咱們店賠錢的時候。”
冥添:……
德華也呆了兩秒:“咱們店也不賠錢啊。”
焦潤:“所以我現在一點也不難受。”
德華吧唧了一下嘴:“得了,您就當我沒問吧。”
焦潤吃了兩口麵就放下了筷子,一邊抽煙一邊等德華吃飯。
吃完了夜宵,焦潤先送德華回了家,德華媽還沒睡,聽見外屋有聲響,就走了出來。
德華脫了鞋,抬眼就看到了他媽:“媽你還沒睡呢?”德華媽披著睡衣,給自己倒了杯水:“沒睡踏實,聽見聲就起來了。”
“我爸呢?”
“屋裡打呼嚕呢。”
德華笑著走進屋,就要去洗漱,又被他媽叫了回來。
德華:“怎麼了?我爸惹你生氣了?”
德華媽喝了口水,說道:“你還記得那個蔣華吧。”
德華想了想:“哪個?我同學裡好像沒有叫蔣華的。”
“就是跟潤潤相親那個!”
德華恍然大悟:“記得記得。怎麼?他不是反悔了吧?媽我跟你說,你兒子可不能再摻和這事了……”
德華也不好說焦潤給他扣工資的事兒,隻能拐外抹角地說:“他配不上我老板,真的,我老板都要在市裡買房了,還要開公墓,她的生活裡不需要活人,有鬼就夠了。”
德華媽:“我還啥都沒說呢,你話怎麼這麼多?”
德華:“那行,您說,先說好,相親這事我是不會再幫忙問了。”
德華媽擺擺手:“不是相親的事,是蔣華病了,想讓潤潤幫忙看一看。”
“病了去看醫生啊,焦潤能給他看啥?他也想喝紙錢水?這容易,我都能給他現調一杯。”
德華媽:“要是正常病,用得著找潤潤嗎?!他找了好幾個大仙了,都不行,咱們這塊兒有名的幾個,就剩潤潤了。”
德華:“什麼病?”
“直不起來腰。”
德華:“那是腰有毛病,讓他去掛骨科!”
“去了!片子都拍了,沒毛病,就是直不起來,現在像個小羅鍋似的,起床都費勁。”
德華想了想:“我是能幫著說一嘴,不過錢得照樣收,再說他倆上次好像挺不愉快的,焦潤樂不樂意我不敢保證。”
德華媽:“你先去問問吧,不行再說。”
這廂,焦潤回到家,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動了。
冥添:“回床上躺著?”
焦潤:“我還沒洗澡,頭發和身上都是火葬場裡沾的灰。”
“那就快去洗。”
早點洗,早點來他這兒啊!
焦潤頭往後一仰:“不想動。”
冥添:“……你該不會是想讓本王替你洗澡?”
焦潤眼睛一亮:“可以啊。”
冥添:“可以什麼可以!你是個姑娘,你,你是個女的!”
焦潤:“是啊,我沒說我是男的啊。”
冥添直接站了起來,在虛無空間裡來回邁步,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是女的,本王是男人,你覺得本王替你洗,這事不奇怪嗎?”
焦潤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瞬間就被冥添提了起來,她忍住笑,說道:“你不還替我上過廁所嗎?下麵都看了,還差上麵?”
冥添的手指在空中點了幾下,說道:“你不怕本王對你做些什麼?”
焦潤敞開雙臂,笑著道:“你下半身都沒變化出來,能做什麼?”
冥添:“……你是在嘲諷本王!”
焦潤:“跟你開玩笑呢,你就幫我洗個澡吧,我不想動。”
冥添:“你就不怕本王亂摸?!”
焦潤無所謂地道:“摸吧,最好套上毛巾,一邊摸一邊搓,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