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十月中旬,她還有多長時間準備? 齊悅不好意思地豎起4根手指:“四個月,我希望能夠跟當地人日常交流。” 邊教授一臉驚愕,開口問道:“明年2月份,你們醫大與安南那邊有技術交流嗎?” 楊柳和陳老也看向齊悅,齊悅搖頭:“是我自己的準備,跟醫大無關。” 邊教授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認真地琢磨了一下,說道:“4個月的時間,隻在晚上學習,普通學生是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掌握一門語言。” 齊悅不由得麵露失望,邊教授隨之話音一轉:“不過陳老跟我提到你記憶很不錯,我現在給你半小時時間,你將這一頁課文背下,我隻給你讀兩遍。” 重新生出希望,齊悅忙將丫丫交給楊柳,接過邊教授遞過來的課本,正襟危坐。 為了不打擾她,楊柳抱著丫丫,與陳老一道離開了明堂。 其實,楊柳一開始也起過念頭與齊悅一道向邊教授學些安南語,畢竟技多不壓身。但一聽邊教授這要求,她連口都不敢張了。 隻推著丫丫的嬰兒車在園中轉悠,一邊側耳聽著明堂的動靜。 “楊柳,這車裡的是誰的孩子?長得可真漂亮。” 洗完菜的常遠來到中院,本是借著孩子與楊柳搭訕,誰想一瞧卻是真驚訝了:“跟個玉娃娃一樣,是齊悅同學的孩子吧?” 楊柳賞了他一眼:“你眼力還不錯。” 常遠當得到誇獎似的,開心的露出兩排白牙,又湊近過去問道:“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著我一道學俄語?邊教授人挺好的,你就算學得慢,他也不會跟你計較。” 楊柳嗬嗬兩聲,張口問道:“你們邊教授有要求剛學一國語言不到兩個月的學生,半小時內背下一整頁課文的嗎?” “當然沒有。”常遠沒有半點猶豫的回道,頓了頓,又補充道,“頂多要求今天學過的課文,明天課上抽背一兩個片段。” 楊柳斜睨著他,手往明堂一指:“你們的邊教授正在給齊悅講課,一整頁的課文,連講帶背下,齊悅隻有半個小時。” “不可能。”常遠下意識地否認。 “那你就在這等著。”楊柳看了眼手表,“還有二十分鐘就到點了。” 能有二十分鐘與楊柳單獨相處,常遠是高興的,他開始跟她談起外院的趣事,也說起半月前國慶那日他和朋友去遊園。 楊柳聽到這裡,張口打斷他:“國慶那日你的朋友裡包括朱柏青嗎?” “當然,是我死活拉他去的,不然他整個假期都貓在圖書館了。”常遠說起這事還有些得意,隻是見楊柳看向的眼神變了,不由得縮了脖子,“你怎麼這樣看我?我沒得罪你吧?” 楊柳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道:“沒有,你沒得罪我。”她是不會告訴他,國慶那天在她去了清大,圖書館實驗室教學樓樹林湖畔她全都轉了一遍,卻沒有碰到朱博青,原來是常遠將人拉走了。 她雖然沒說,但常遠還是感應到危險,略略往後退了一步,目光望向前方明堂,強行轉了話題:“時間應該快到了吧?不知道齊悅同學能不能通過測試。” 他這話剛落,就聽到裡麵傳出一串安南語,速度不急不緩,也沒有磕絆,常遠不由得輕咦了一聲:“這篇文我在選修課上學過,生詞量大,挺難的,好在邊教授沒要求我們背誦。” 楊柳聞言也緊張起來,張口問道:“齊悅現在背的怎麼?” “我沒背過,所以不知道她有沒有錯漏,不過聽著她背得很順暢,發音雖不如邊教授,但也還行……” 楊柳啪地打了他一下:“那你就彆說話,彆打擾她背誦。” 常遠揉了揉被拍疼的胳膊,有些委屈,他的聲音不大,距離也不近,根本影響不到明堂裡的齊悅。 楊柳卻是看不到他的委屈,她正俯身哄著嬰兒車裡的丫丫:“丫丫,咱們先不說話,等你麻麻背完了,她就可以來抱你了。” 丫丫聽懂了她的話,轉動小腦袋,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前頭明堂,小嘴抿得緊緊的,乖巧的模樣讓人看著都快心化了,楊柳情不自禁的低聲說道:“以後我要是有個跟丫丫一樣的女兒,我肯定願意上天給她摘星星。” “不用你去摘,我去摘。”一旁的常遠笑嗬嗬地接話,卻得了楊柳一個白眼,顧忌著前頭背誦的齊悅才沒有當場罵他一頓。 恰在這時,前頭的背誦聲停了下來,楊柳抱著嬰兒車裡的丫丫往前奔,一邊急聲問道:“過了嗎?齊悅背誦過關了嗎?” 丫丫也附和地啊啊詢問,又衝邊教授露出無齒的笑容,逗得邊教授伸手將她接過,笑嗬嗬道:“看在丫丫的麵上,我也得給你媽媽過關。” 一直提著心的齊悅終於鬆了口氣,立刻朝邊教授鞠躬道謝:“謝謝您。” 邊教授一手摟著丫丫,一手輕擺:“你彆謝我,你的確是過關了,背誦得分毫不差,我想挑刺也挑不出來。” 慢一步走進來的常遠聽到這一句,頓時目瞪口呆,望向齊悅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崇拜。 邊教授也看見了常遠,搖頭感歎道:“齊悅的記憶是比常人好一些,但也沒有過目不忘的程度,她能在半個小時之內背下這篇文章,靠的是用心和專心,在這一點上,常遠你遠不及她。” 常遠滿臉羞愧,低頭跟邊教授道歉,邊教授沒有再批評他,反倒提起了朱博青。 “清大的朱博青用心程度倒也與齊悅相當,隻是他和齊悅都不是外院的學生。” 這句話比繼續批評他更讓常遠羞愧,他低頭又要再次道歉時,黃三七過來叫他們去後院吃飯,常遠頓時有一種逃過生天的感覺。 因為人多分成了兩桌,飯桌上常遠的同學們都很活躍,倒襯得往日都是人群中心的常遠格外沉默和喪氣,有同學搭著他的肩膀衝他擠眉弄眼:“常遠,你這麼喪可不像平常的你,難不成剛剛被楊柳美女拒絕了?” 常遠聽到這話立時緊張的往另一桌望去,見楊柳沒往這邊看來略鬆了口氣,抬手打掉同學的手,肅然道:“跟楊柳沒關係,我現在沉默是因為功課上遭受了碾壓,全麵的碾壓。” 有時候獨喪不如眾喪,常遠愉悅地將他之前在中院的經曆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果然,說完之後他的同學們也都變了一張臉,紛紛望向鄰桌的齊悅,那眼神有敬佩也有羞愧,還有探究。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越七零小媳婦》,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