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覺得睡完一覺身體好輕鬆,就連心臟跳動都覺得有力道一些。”蕭明珠摸著心口位置說道。
“……”雲溪抓住她的手腕,“我給你把把脈。”
蕭明珠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隻要沒有劇烈運動,同時保持心緒平穩也能如常人一般生活。
剛過一分鐘,蕭明珠就忍不住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變化?”
雲溪放開她的手,抬眸道:“脈象沒有變化。”
蕭明珠也不失望,秀麗的臉上還透出些紅潤:“反正我覺得挺好的,好像背在身上的一座山忽然卸下來了。”
似乎還忘掉了一些東西,但既然是忘掉的,那肯定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的身體在告訴她,靠近雲溪有好處,所以她撲過去抱住雲溪的胳膊討好道:“雲妹妹,抱著你睡一覺就能卸下一座山,我要再抱著你睡一次是不是心臟病也好了?”
雲溪抽出胳膊,無情的拒絕:“我不是靈丹妙藥,治不了你的病。”
蕭明珠嬉笑著再次撲過去:“但我就覺得靠近你就很舒服。”
雲溪發現蕭明珠睡完一覺後變得更粘人了,甩都甩不掉,讓她無奈又好笑。
不過,在這期間她終於讓蕭明珠放棄了“雲妹妹”這個膩死人的稱呼,改口叫她名字。
又過了一夜,火車終於抵達鄰省一個臨海城市,但部隊駐紮的地方不在城內,而是郊外,又倒了兩輛公交車才抵達,而此時太陽也要落山了。
下車後,望著前頭被荷槍實彈的警衛守衛的軍區大門,雲溪有些眼暈,不敢邁步。
蕭明珠卻很是興奮:“終於回家了!雲溪,你快跟上,先上我家放行李,然後我跟你一塊去探望你家秦建國。”
雲溪婉言拒絕:“你回家吧,我自己去探望秦建國。”
說完,再沒有遲疑,抬腳走向警衛室,而部隊家屬院與軍區隔牆而建,她與回家的蕭明珠並不同路。
蕭明珠卻撅嘴追上去:“好吧,我先不回家,我跟你一塊。”
警衛室的值班戰士細看了雲溪從隊上開具的介紹信,再抬頭看向雲溪的目光卻透著審視:“你說你是收到電報過來探親的,那份電報在哪?”
雲溪怔了一下,搖頭道:“電報不在我手裡,被秦建國的母親拿走了。”
值班戰士眉頭皺起,繼續道:“那請你將結婚證出示一下。”
“結婚證?”雲溪蹙眉,她跟秦建國根本沒有領證,自然沒有結婚證。
追上來的蕭明珠看到值班戰士為難雲溪,登時不滿了:“士兵同誌,我這妹妹收到電報,千裡迢迢趕來照看受傷的秦連長,你攔著不讓她進門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