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反而擔心起來:“將軍,此計雖令人防不勝防,但也是險惡重重,孤軍深入,一旦失敗,便會全軍覆沒,將軍還是三思而行。”
劉封卻一擺手,意氣風發:“常言道,富貴險中求,風險越大,收獲也就越多啊!”
“富貴險中求?”荀方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句話雖然有些匪裡匪氣,還是很有道理,劉封時常會說些這種簡單而又深刻的驚人之語,他倒也習以為常了。
就在此時,卻聽見門外一人高聲道:“子益今日有何喜事?好久沒聽見如此暢快的笑聲了!”
正是魏延從外麵走了進來。
“原來是文長將軍,有失遠迎,快請進。”劉封忙把魏延讓進了書房,這些親近之人,劉封都吩咐下人一概不用通報,除非自己有要事在處理。
魏延笑道:“我也是這幾天閒得慌,兵營現在全都被趙廣這些年輕人占領了,本將軍連個插手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氣煞人也!”
嘴裡假裝生氣,眼中卻全是讚賞之色,他對這些後輩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趙統的流雲騎和趙廣的神箭營來了之後,更讓魏延垂涎三尺。
荀方也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規律啊!”
“嗯?”魏延瞪了荀方一眼,不滿道,“後浪死在沙灘上,世元可是覺得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
荀方忙抱拳說道:“魏將軍勇猛不減當年,威懾天下,滿寵連潼關都堵死了,不就是懼怕文長將軍麼?”
“嘿嘿,”魏延這才不再追究,撚著胡須坐下來,淡淡說道,“潼關遲早是我魏某人的!”
劉封見兩人鬥嘴,給魏延遞上一杯茶,在一旁問道:“不知兵士訓練情況如何?”
魏延接過來呷了一口,誇讚道:“嗯,味道不錯啊!”放下茶杯之後,馬上眼光熱切:“你還彆說,匈奴的騎兵果真名不虛傳,才訓練了半年多,便比我軍原來的戰力強了不止一倍,他們的突騎兵再配合我們的軍陣,簡直無往不利,再裝備兵甲,比昔年的西涼
鐵騎還要強悍。”
劉封自然知道匈奴騎兵的厲害,笑道:“匈奴士兵向來彪悍,隻是缺乏陣法和紀律,隻要訓練得當,自然是我軍中另一大戰力。”
“對了!”魏延看到桌子上的地圖,想起剛才劉封的笑聲,追問道:“你們剛才在商議什麼大事,如此高興?”
劉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忽然說道:“我們能拿下長安,與文長將軍子午穀奇兵之策有莫大的關係,取城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魏延沒想到劉封突然說這個,雖然這件事一直被他引以為豪,但現在說這個沒什麼意義,還以為劉封是故意轉移話題,不悅道:“我問你們兩個方才討論之事,怎麼提起這些陳年舊事?莫非是重要軍情不便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