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潭邊的時候,遠遠便問道一股濃濃的肉香,劉封讓關索在水邊洗乾淨那些野菜和香草,用手捏成汁滴到鹿肉上,汁水和油水混到一起,發出滋啦啦的響聲,令人食
指大動。
“哎呀呀,這肉可真香,和尚我快忍不住了!”六戒和尚在一旁咽了要一陣唾沫,和關索兩人大眼瞪小眼,偏偏劉封不讓他二人靠近。
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鹿肉變得焦黃,用匕首刮去被烤焦的部分,香味愈濃,劉封才算滿意,現將鹿腿的肉割下來分給二人,又用瓦罐在火裡煮水。
“謔哈哈,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六戒和尚咬了一口,燙得齜牙咧嘴,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好吃,好吃!”關索連連點頭,隻顧埋頭吃,甕聲甕氣,“想不到大哥還有這手段……”
劉封嘿嘿一笑,也割下一塊肉喂到嘴裡,這隻鹿應該不算老,肉味清香稚嫩,再加上那些香草和野胡椒的味道,彆有一番滋味。
“有肉無酒,便如牡丹無香,黃鶯無聲,滋味少了一大半!”
三人正吃得不亦樂乎,滿嘴流油,忽然聽到一個人長生歎氣,厚重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慵懶。
“誰?”六戒和尚正用嘴撕下一塊骨頭,抬頭悶聲喝問,眼裡儘是警惕之色,看來還是個護食的家夥。
“江湖之人,飄渺過客!”那個聲音緩緩說著,越過樹林,卻見是一位須發蓬亂的中年大漢。
這人一身淺黃色的粗布短袍,腰間係著黑色的腰帶,小腿上綁著綁腿,抱著胳膊緩步而來,右手中拿著一把刀置於左胸前,刀鞘呈深翠色,青銅刀柄磨得光滑油亮。
亂蓬蓬的須發之間,一雙眸子冷靜而又明亮,與他懶洋洋的聲音完全不符,那人雖然走得很慢,但他的眼神卻如同兩把刀,似乎能看穿人心。
“咦,是你?”六戒和尚拿起嘴裡的骨頭,有些意外。
“不錯,是我!”那人微微點頭,一直走到了篝火錢,看著金黃色的鹿肉,喉結上下滾動,再次點頭,“好手藝!”
“哈哈哈,你真有口福,快來吃!”六戒和尚忽然大笑起來,將手中另一半鹿肉遞了過去。
那人看了一眼劉封,又看看關索,盤坐在六戒和尚身邊,手伸到背後,卻拿出來兩個皮囊:“有肉有酒,才能儘興!”
“好!”劉封見這人如此坦率,正對胃口,接過了其中一個皮囊,打開木塞,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
“咦?”微微吃驚,仰起脖子灌了一口,入口甘甜,卻是蘋果的香味,不由詫異道,“這是果酒?”
“高!”那人見劉封說出果酒,不由眼睛一亮,豎起了大拇指,“此酒是我從西域帶來,隻剩這些了,味道卻是獨特。”
“我嘗嘗!”六戒和尚忍不住好奇,奪過酒囊也仰著脖子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