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諸葛亮的緣故。就在昨夜,他還在慶幸劉諶沒有隨駕出巡,保住了一位忠烈之人,等他長大成人,以劉諶在曆史上的表現,一定會是賢明之人,那時候天下一統,大漢中興,都要看劉諶
發揮了。
如今劉禪子嗣隻有劉諶最為年長,繼承皇帝名正言順,劉封哪裡想到,猜到太極殿,薑維等人竟然要擁立自己,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麼?卻聽薑維言道:“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今殿下身為長子,已經讓賢一次,如今天道有變,殿下上建功立業,下俯察民心,必定為一代賢明,如今眾望所歸,名正言順
,有何可議?”
句扶也附和道:“豈不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魏延也抱拳道:“子益你能繼承大統,上合天心,下合民意,我魏延第一個心服口服,等將來統一天下,振興漢室,那時候豈不是漢室幸甚、生靈幸甚?”
“好,很好,好一個名正言順!”劉封一邊咬牙,一邊點頭冷笑,低著頭在大殿裡來回走了幾步,才抬頭盯著眾人,緩緩問道,“你們莫非都忘了,我本姓寇,並非姓劉?”“這有何妨?”徐陵他們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從容答道,“殿下既然是蒙昭烈皇帝器重,一切便是天意,更何況殿下本就為劉泌外男,劉沁也是皇室之後,你身上也有皇
家血脈,此所謂殊途同歸也!”“荒謬,荒天下之大謬!”劉封被徐陵的狡辯氣得哭笑不得,甩了甩手,沉聲道,“你們不要再做此想,我心中已然有人選,陛下尚有子嗣還在成都,長幼有序,由他繼位,
才真是名正言順,天命所歸!”“子益,莫非糊塗了不成?”薑維這次可是真的急了,也不顧殿上的身份,正色道,“如今整個漢家境內,唯有你威名賢德兼重,功蓋寰區,威震天下,聲教被四海,仁風扇
八區,除此之外,何人能夠主持大局,穩定軍心,與曹魏抗衡?”徐陵也皺眉歎氣道:“那北地王才不過十一二歲,尚不能理事,非是吾等不肯遵命,但你我常年出征在外,一旦朝堂之上大權旁落,再出十常侍、董卓之流,與幾十年前獻
帝無力做主,又有何異?”“我知道諸位並非希圖富貴,如此請命,皆是不忍一片基業付諸東流,”劉封聽罷,也知道他們心中擔憂,長歎一聲,緩緩說道,“然漢室自從高祖斬蛇起義,創造基業以來,也有過王莽亂世,但終究還是回歸大統,此正是邪不勝正之理,漢室傳承四百年,若到我這裡出了差錯,恐怕天下就算不以董卓相比,也當比作王莽第二,安忍將漢家
大業,等閒廢棄?”
頓了頓,劉封又加了一句:“縱然我不懼百姓議論,不怕這篡竊罵名,就是我這條命,也有一半是丞相和二叔的,你們以為,他二人是否會自立為帝?”薑維等人相視一眼,眼中竟是無奈之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了,劉封所說也有道理,但眼下形勢正一片大好,正該上下一心,全軍用命的時候,卻要把這些寄托在一位十幾歲的孩童身上,誰也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