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館驛,劉封和李強打聽吳喬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發現吳喬一直都十分低調,既不與吳厚接觸,也不和李強來往,除了練兵,基本都是閉門不出。吳喬是吳懿的孫子,而安平王劉理是吳懿的學生,吳喬和劉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相處近十年之久,這個時機,他沒有反對劉永,也沒有支持劉理,而是選擇了明哲保
身,竟和吳班的作為有幾分相似。吳喬兩不招惹,劉封倒是放心不少,現在吳厚被製裁,唯獨擔心的,就是吳班的態度了,吳班雖然沒有支持劉永,但也沒有反對,而是在吳厚與李強的爭執下把持平衡,
這讓劉封百思不解。
如果吳班按照他與吳忠所說的那樣,隻要保持中立,不用裝病不出,也不會發生這許多意外之事,如果今天自己不在永安城,很難預料後果會是如何。內亂之際,最怕的就是自相殘殺,親者痛仇者快,廝殺越是激烈,敵人便越發高興,所幸此時東吳自顧不暇,魏國國力損耗嚴重,否則內憂外患,劉封都不知道該如何處
理。
正猜測之時,陳楚派人來請劉封去府衙,此時已經快到子時,但剛才一陣折騰,誰也沒有睡意,劉封和李強來到府衙,卻見陳楚和吳忠都站在門外。
陳楚抱拳道:“吳將軍似有難言之隱,十分焦急,我不得不將殿下身份透露,還請贖罪!”
吳忠也上前行禮,言道:“父親隻要殿下一人去見他,不準任何人聽見。”
“嗯!”劉封麵色沉穩,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們都在外麵廂房等候,小心警戒。”
陳楚幾人走出內堂之後,劉封才走上台階,在門前頓了一下,伸手推開房門,隻見吳班坐在太師椅上,有些失神。
“舅父!”劉封預感吳班有重要之事相告,心中多少有些期待,轉身關上了房門。
噗通——
就在他回身的時候,卻發現吳班竟然跪在了地上,悲聲道:“殿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呀,罪該萬死!
劉封吃了一驚,趕緊走過去將吳班扶起坐好,拉著椅過來坐到他的對麵,皺眉道:“舅父你這是為何?兩年不見,竟似老了二十歲,莫非有什麼心事不成?”
吳班老淚縱橫,“造孽,這都是造孽惹的禍,陛下遇難之後,我為此事愈發愧疚,心神勞累,身體愈下,這都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活該遭受此罪。”
劉封更是不解其意,問道:“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處,舅父儘管說出來,我自會全力幫你解決。”“唉,此事非子益你能解決啊!”吳班歎了口氣,神情凝重,緩緩說道,“若非陛下不幸遇難,此事或許就會從此隱藏,隨我入土,但如今局麵大變,太後又處心積慮想讓甘
陵王繼位,唯有不擇手段逼我發兵了。”吳班主動說出此事,劉封心中疑惑,問道:“舅父若是支持北地王,早就該製止吳厚,如此一來,甘陵王便無力可支,更多人隻會觀望,為何偏偏要給太後留下希望,讓甘
陵王兵臨城下?”吳班歎了口氣,言道:“此事我若說出來,便有滅族之罪,但不說出來,便會導致天下大亂,正自煩惱,想不到子益你竟會從荊州折轉益州,果然非常人意料,現在也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