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微微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燕王既然派你前來,定然不是空穴來風,你要如何調查,儘管說來,本王一定全力配合,保住夷人來之不易的安
穩祥和。”高速也站起身來大聲道:“對,一定要找出彆有用心的人,我們好不容易換來和平的日子,大家的生活正逐漸改善,絕不能讓他們破壞,夷人更不能成為彆人手中的工具。
”“卻不知費將軍要如何調查?”正在此時,左首最上位的一位山羊胡須老者開口了,聲音略顯尖細沙啞,冷然道,“夷人有諸多禁忌,不是任何地方都允許外人查探的,驚動
了天神,誰也擔待不起。”
“對,我們夷人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需要漢人插手!”另一個中年人也附和著開口了,“這可是當年的約定,燕王如今為天下尊敬的英雄,不會說話不算話吧?”高鐵站起身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環視眾人,微笑道:“諸位稍安勿躁,我們先聽聽費將軍要如何調查,再做決定也不遲,費將軍是燕王殿下的使者,也就是代表燕王前
來,我們又豈能違背燕王的意思?”
高鐵主動站起來為費恭解圍,一來是彰顯自己身為夷王長子的地位,二來也是為費恭解圍,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之後,才向費恭問道:“不知費將軍打算如何調查?”
費恭不動聲色地看著坐在高定下首七八名老者,心知這些人俱都是月亮穀的重要人物,既然高定知道了呂祥的身份,加之談稿出現的事情,就知道這次會見並不尋常。
如此重要的會麵,月亮穀一乾重要人物應該都聚集在此,包括他的兩個兒子,不過費恭也猜到那個神使畢摩是不會在場的,畢竟這等人物十分神秘,輕易不會出麵。
高鐵和高速都在高定的示意之下各自坐下,費恭微微抱拳,看向了高速,問道:“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小王子去談稿縣調查,結果如何?”
高速無聲歎息,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去談稿縣,並未見到朱縣令,他已經帶兵去螺髻山了,縣城已經被封鎖,不容任何夷人進出。”
“竟有此事?”呂祥吃了一驚,疑惑道,“這朱素如此獨斷專行,破壞漢夷約定,居心何在?”
費恭雙目微凜,又問呂祥:“卻不知這朱素是否和朱家堡有關?”
“朱家堡?”費恭如此一問,呂祥似乎也有所觸動,低頭沉思片刻,皺眉道,“這我倒還真不清楚,但談稿大多數朱姓,都是出自朱家堡一脈。”
“如此說來,此事就更加蹊蹺了,”費恭歎了一聲,向高定抱拳道,“在下猜測,談稿縣官兵被殺一事,不一定就是布蘇部落的人所作,很可能是一場陰謀。”
“陰謀?”高定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