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紮長老見高鐵似乎有些詞窮,忽然冷笑一聲,言道:“這兩個人是二王子半路上帶來,甚至直到見了夷王,才知道他是燕王派來的人。”瓦紮長老指著費恭,“也就是說,二王子先前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燕王派來的,就是專門來殺夷王的刺客,二王子,你一直想包庇他們,該不會
是你請來的人吧?”此言一出,其他幾位長老都臉色大變,將目光看向了高速,再想起白日裡見麵的情形,高速的確先前不知道費恭的身份,因為救了他性命才將人帶到了月亮穀,是否也太
過巧合了一些?
高速臉色一冷,沉聲道:“瓦紮長老,你說什麼?”高鐵臉色鐵青,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緊握拳頭,不住點頭冷笑,言道:“我明白了,你私自將這兩人帶上山,隻說是救命恩人,見了父王,又說是官差,可他們連信物都沒
有出示,現在父王死了,父王被害,你也脫不了乾係。”
高速臉色乍變,厲聲道:“阿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祥忽然大聲道:“我們有信物,我有庲降都督的腰牌,就在背包裡……”
費恭卻苦笑著搖搖頭:“就算先前有,現在恐怕也沒有了。”
呂祥一怔,旋即臉色一變,既然有人拿了費恭的寶劍,他的腰牌隻怕也被人取走了,先前高定說他像呂凱,自然也就無需確認身份,腰牌一直未曾出示。
就在此時,瓦紮長老再次冷哼一聲,開口道:“大夷王身體日漸衰弱,夷王之位應該由大王子繼承,但你如此做,未免有些太過心急,也太過殘忍了吧?”高速渾身一震,臉色鐵青,大聲道:“誰繼承夷王之位,是父王說了算,我怎麼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我可以對月神、火神和水神發誓,我絕沒有覬覦王位,父王如果讓阿
兄繼承王位,我一定會全力輔佐。”
“大王子,請稍安勿躁,”此時曲木長老幾人也都站了起來,擦著眼淚,沉聲道:“二王子一向為人耿直,公正無私,對大夷王也十分孝敬,就這樣下結論,人心不服。”“不過這兩人如此湊巧來到月亮穀,大夷王第二天就遇害,事情也太過湊巧,”另一名長老緩緩說道,“雖然他們得到了大夷王的認可,但人心隔著肚皮,誰也不知道他們的
動機,甚至二王子也不一定知道他們的陰謀。”
這人看似在向著高速說話,實則已經將費恭二人刺客的身份給坐實了,隻要認定人是他們殺的,高速帶人進入月亮穀,也逃不了懲罰,最少也會身敗名裂,失去人心。
就在此時,費恭卻上前一步,抱拳道:“我聽說夷人中除了大夷王,還有一位畢摩能讓所有人信服,現在大夷王被殺,大家各執一詞,不置可否請畢摩來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