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鼓聲大作,費恭知道時間緊急,趕忙帶著兩名衙役去了府衙,劉封則和劉循商議對付呂文及其吳兵。
呂文已經到了府衙之外,顧黎和恒蘇部落土司約木子惹幾人在門外迎接,卻遲遲不見劉封前來,心中暗自焦急,這場酒宴要按照劉封指使行事,正主不來,如何是好?正走之時,費恭終於匆匆趕到,雙方介紹一番,卻還是未見劉封,趁著向府衙內走的時候,費恭低聲告訴他“見機行事”四個字,顧黎頓時有些迷糊了,這個“機”如何把握
?心中疑惑著劉封為何不來,臉上卻帶著笑容,呂文和假扮夷王的一名夷人並肩同行,隨後是劉闡和鬱林郡郡守,顧黎和費恭並肩而行,看了費恭幾眼,卻見他目不斜視,
隻好硬著頭皮赴宴。
劉封正準備和劉循帶兵先除掉呂文帶來的護衛,忽然斥候來報,呂文在廣鬱邊境暗藏了數千兵馬,頻頻派人與城中士兵聯絡。
劉循皺眉道:“這呂文行事向來謹慎,看來他是有備而來,若是城內發生異動,隻怕那數千吳兵就會馬上殺到,不好對付。”
劉封點點頭,思索一陣,才道:“殺呂文倒是簡單,但他必定還有心腹留在交州,要想兵不血刃拿下交州,並不容易,必須要有萬全之策方可。”
劉循搖頭歎道:“蒼梧、南海兩郡太守都是呂文親信,而這兩郡兵馬也最多,如果呂文不是被士匡所殺,死在廣鬱,隻怕馬上就要引起刀兵了。”
“龍編到廣鬱,快馬需要多長時間?”劉封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劉循一怔,想不通這和剛才所討論之事有什麼關聯,但還是答道:“按照我先前走過的路程,如果是快馬,半日可到。”
“很好!”劉封背著手走到門口,緩緩說道,“那我們就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劉循不解,上前問道:“若是將軍不下令,士匡不在,顧黎定然不敢動手,邊境處還有數千精兵,變從何來?”
劉封回過頭來,冷然笑道:“士匡自從被貶,便一直躲在九真,而九真郡和日南郡不被東吳重視,這許多年來,若是士匡暗中聯絡當地越人,豈不是已成氣候?”“會有此事?”劉循還有些懷疑,忽然想到一事,驚呼道,“對了,士匡屢屢收買人心,將軍猜測恐怕十有八九是真,士匡借故不來廣鬱,恐怕是想借呂文前來會盟,交州空
虛之時起兵。”
“正是如此!”劉封點頭道,“士匡暗中集結兵力,正好又可假借祭祀之名進入龍編,如今令弟離了交趾,呂文也帶兵前來,隻怕交趾已經不保了。”
“這個混蛋!”劉循氣得咬牙跺腳,不忿道,“士匡小兒,竟敢利用我兄弟。”
劉封問道:“你方才說士匡收買人心?他害死了士燮之子士徽一脈不說,連累士家近乎凋零,難道不該人人怨恨?我之所以不敢確定他是否會起兵,也正是因此疑惑。”劉循卻冷哼一聲,沉聲道:“方才殿下一語提醒,我便知所料不差!士匡之所以還能在交州立足,並非外人所想的那般因為當時之過而萬人唾罵,反而被越人所敬,如今成
為越人心中的忠義之士!”“哦?”劉封一陣詫異,不由來了興趣,摸著下巴問道,“士匡究竟如何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