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原已經三分天下,自成局勢,但當年實力最強的袁紹、袁術卻先後滅亡,袁家也從此一蹶不振,無人再提起,甚至淡出士族。
袁林立誌要恢複袁家聲望,光耀門楣,隻是一直被袁徽管製,告誡他亂世未平,江山沉雄,不可卷入紛爭,重蹈覆轍,袁林嘴上不敢忤逆,心中卻不以為意。
想陳郡袁氏當年何等強大,門生故吏遍及天下,自己雖然出生在交趾,但好歹也是名門之後,焉能偏安一隅,苟活在荒蠻之地?
等袁徽一死,袁林成為家主,再無人能管製於他,便暗中找到蟄伏在九真的士匡,謀劃交州之事,士匡能夠翻身,全是袁林在為他籌謀。
重回中原,輔佐士匡稱霸交州,便是袁林的第一步計劃!
士匡想要恢複士家在交州的威望,袁林則以士匡為試金石,二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如今順利得到交趾,士匡對袁林更是言聽計從,並許諾丞相之職,但袁林心中卻不屑一顧,區區交州之地,又怎能容得下他的雄心壯誌?
這幾日前線接連失利,吳兵即將逼至城下,士匡最為倚重的大將甘俞又被俘,心中著慌,派出了桓軫,還是心中不安,再讓請袁林親自來左閭,臨陣謀劃。
袁林對桓軫的奉承付之一笑,問道,“河岸防守,做得如何了?”
桓軫和文士同時坐下,將剛才巡視河岸的情況簡要說了一遍,問道:“吳軍氣勢正盛,恐不好與之力敵。”
袁林點頭道:“吾意正是如此,吳軍千裡而來,倉促起兵,糧草不繼,定難以持久,糧儘必退,隻要堅守幾日,待他退時,再出奇兵擊之,吳軍可破也。”
桓軫言道:“我已命人沿河築起石牆,各處緊要渡口都派兵把守,拆除橋梁,吳軍難以渡河,怕隻怕其餘各郡援軍趕到,遲則生變呀!”
“遲則生變?”袁林冷然一笑,目光深邃,遙望遠處,緩緩道,“該生變的,該是吳軍才對。”
桓軫一怔,忙問道:“軍師這是何意?”袁林笑道:“呂文死於行軍之中,其中必有蹊蹺,劉闡暫任三軍統帥,必定人心不服,我早知其已有歸漢之心,前幾日已經派人暗中往江東散播消息,不日孫權必有動作。
”
桓軫聞言一陣驚喜,大笑道:“孫權年邁多疑,聽說朝中許多文武都被處死流放,呂文之死,孫權定會起疑,劉闡說不定也會被調回建鄴。”袁林挑眉一笑,點頭道:“不錯,等孫權聖旨送到,劉闡心虛,定不敢回江東,其早有異誌,隻會鋌而走險,轉而投漢。如此一來,東吳與劉闡便有一戰,我們隻需在交趾
安心整備,待其兩敗俱傷,交州豈不唾手可得?”
“軍師果然妙計,妙計!”桓軫聽得一陣眉飛色舞,想不到如此被動的局麵之下,袁林早已經有了安排,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防守,打探消息。袁林淡然一笑,忽然正色說道:“甘將軍武藝高強,先前吳軍陣中無人能敵,今早卻忽然落敗,其中必有蹊蹺,將軍一定要派人調查清楚,是否劉闡麾下,還隱藏了高人?
”桓軫抱拳道:“我馬上派細作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