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毅見劉封早知道苦肉計,點頭道:“正是,末將願戴罪立功。”
劉封卻搖頭笑道:“此計若是換了本王、相校尉或者呂岱三人中任何一人,都可施行,唯獨眼下卻難以成功。”
相毅一怔,見劉封拿他和二位主將相比,皺眉道:“莫非屬下身份不夠?”“非也!”劉封言道,“呂岱乃是老將,謹慎穩重,素知吾善用計,你若主動去降,必定起疑,況汝乃梁太守門生,呂岱若是得知,更會起疑,若是換了其他將領,或者非呂
岱領兵,此計倒可一試。”
“原來如此!”相毅想起昨夜一戰,吳軍大營布置嚴密,肯定是早有準備,便隻好黯然放棄。
劉封笑道:“相校尉隻管靜心養傷,吳軍糧草不足,急於速戰,吾料大戰就在數日之內,那時候再殺敵立功,亦未遲也!”
“多謝殿下!”相毅見劉封對他並沒有輕視嫌棄之意,暫放寬心,告退而去。
吳軍渡過端溪,安營紮寨,兩日不見出兵,蜀軍更是嚴陣以待,時刻操練兵馬,早晚軍歌陣陣,好不熱鬨,一連三日,各不出兵。
劉封看似沉穩,實則內心也焦急,長安登基之事不知道準備的如何了,本來解決南中之事後就該馬上返程,如今又滯留在交州一月多,已經到了年關,計劃頻頻被打亂。但呂岱也是成名老將,兵馬布置滴水不漏,他知道呂岱比自己更焦急,因為吳軍沒有後援,必須速戰,兩人都像捕食的老虎,雖然腹內饑渴難耐,卻不得不耐心等待機會
。
所幸這幾日天氣晴朗,嶺南的天氣不見寒冷,士兵們也不會太辛苦,有了相毅做表率之後,全軍上下認真訓練,陣容日漸整齊。
“殿下,長安有書信送來!”正想著中原之事,賈林帶著一封密信走進來。
劉封接過一看,果然如他所料,費禕和荀方等人已經等不住了,聖駕到了長安已經半月,諸事還需商議,但燕王遲遲不歸,這讓群臣有些束手無策。
費禕得知劉封去了交州,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登基之事,選定了兩個良辰吉日,一個是在二月,另一個在三月,讓劉封先定下日期,大家才好按計劃行事。
“殿下,九真……哦,趙貞已經到了布山,帶了二十名越女護衛。”正在此時,費恭也來彙報的軍情。
“來得倒是挺快!”劉封搖頭失笑,想著趙貞和花鬘見麵的情形,也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和睦相處,花鬘如果要騎白象,還需趙貞同意才行。
“先看看這個!”這些小事暫時不去管它,將密信遞給了費恭,問道,“若是定在二月,能否趕得回去?”費恭看了一眼,皺眉道:“如今已是年關,此去荊州再折返長安,就算走水路,轉快馬也要一月時間,加之此處戰事未了,殿下到了長安,必定還有許多事要商議,隻恐太
過倉促了。”
“那就定在三月吧!”劉封也不猶豫,言道,“陽春三月,萬物複蘇,也正合我大漢重生中興之意,賈林,你即刻回複費尚書。”
“是!”賈玲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