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多什聽了劉封之言,反倒有些疑惑起來,皺眉思索一陣,搖頭道:“貧僧前去鄴城,隻是和魏國交涉借人之事,奈何那大將軍曹爽飛揚跋扈,似乎正忙於爭權奪利,根
本無暇顧及此事,便無奈離開,前後並不知道皇宮之事,與董大俠取玉璽並無乾係。”
劉封言道:“這其中必定有諸多巧合,才能如此順利,否則那傳國玉璽必定藏於隱秘之處,又有重兵把守,高手看護,焉能不知不覺便盜出來?”董平言道:“自從與殿下在太平穀一彆之後,在下殺史阿報了大仇,了卻心願,便想在殿下出謀個一官半職,為先輩贖罪,奈何寸功未立,未有進身之功,便猶豫再三,恰
逢此時曹魏遷都,忽然想起傳國玉璽一事,便先行潛入鄴城準備。”
劉封歎道:“你這是太過執著了,你我當日適逢其會,也算是一見如故,又何必如此辛勞?殺了史阿之後,魏國黑風營便基本癱瘓,這便足以算得上一件大功了。”
董平搖頭道:“但那終究是為在下私事所為,勉強為之,終究心中有愧。”
慧雲忍不住讚道:“董大俠恩怨分明,光明磊落,如今亂世之中,江湖上如此俠義之人,已然不多見了。”“大師謬讚了!”董平微微搖頭,繼續說道:“待曹芳等皇室到了鄴城之後,便在北宮設朝,恰逢此時曹爽和司馬懿奪權,朝堂之上亂成一片,就是皇宮之中,也是人心惶惶
,正當我準備行事的時候,卻遇到了一位高手。”
“高手?”鳩摩多什忽然濃眉一皺,問道,“可是一位使用斷頭長刀的倭人?”“不錯,正是此人!”董平深深地看了一眼鳩摩多什,似乎有些明白,歎道,“那人一把刀細長如劍,直刃雙鋒,刀頭帶著弧度,甚至斷頭處也開了鋒,招式古怪淩厲,實難
對付。”
“又是倭人?”劉封不禁雙目微眯,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倭人到了魏國朝中,先前隻當是個護衛,現在發現甚至還保護玉璽,這可是極其重要的職責,怎能信任倭人?
鳩摩多什點頭道:“不錯,那倭人招式的確古怪,貧僧在朝見魏國天子之後,苦等無果,最終卻被曹爽拒絕,無奈隻好離開鄴城,就在當夜,那倭人便來找貧僧比武。”
“結果如何?”聽到兩人比武,就連董平都忍不住了,急忙追問。
“兩敗俱傷!”鳩摩多什歎了口氣,“那人的確武藝高強,若非貧僧先前曾在安息國學過一種秘法,隻恐要死在那人刀下。”
慧雲也點頭道:“若非尊者與那倭人比武受傷,也不至於一路之上被那些刺客追殺,卻始終無法擺脫。”
“果然如此!”董平微微點頭道,“原來是那倭人與大師比武受傷,怪不得那一夜我再次潛入皇宮,卻毫無遇阻,想必那倭人不是受傷,便是正在與大師競技。”鳩摩多什此時也明白自己是被冤枉了,頌念佛號,言道:“那一夜正好月圓,我想董大俠也是在此時潛入皇宮,否則錯過一兩日,魏國也不會認定是貧僧取走了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