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岸邊,巾幗軍大營之中,兵馬退下來之後,關鳳等人也聚在一處商議軍情,唐林輕敵,本來可以借機把抱犢寨主力消滅,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張伯樂攪了局。
“這個西域馬皇,真是壞事!”烏珠郡主怒氣衝衝,“要不是他,我看連唐林都走不脫。”
美思點頭道:“不錯,抱犢寨不足為懼,倒是那張伯樂,對騎兵影響太大,不得不防。”
張月沉吟道:“不想世上竟有如此奇人,若是能將此人招致麾下,可比得上千軍萬馬呀!”孟婉兒皺眉道:“聽賈林之言,這張伯樂似乎對大將軍頗有成見,他對鮮卑人恨之入骨,大將軍卻和鮮卑聯手對付魏軍,這叫恨屋及烏,江湖人恩怨分明,恐怕不好招降。
”關鳳思索良久,歎了口氣:“他哪裡知道,大將軍這是為顧全大局,一月前鮮卑軍想要和大將軍謀劃瓜分並州及河內,卻被大將軍嚴詞拒絕了?審時度勢,伺機而動,隻怕
不是張伯樂這等人能看得明白的。”“此人為奇才,當做奇用,後麵之事可稟告大將軍再做定奪,”張月搖了搖頭,言道,“眼下還是要解決抱犢寨的事情,昔秦用離間計除掉武安君李牧,既然唐林和張伯樂私
下不和,何不先用離間計除去此人?”
“離間計?”關鳳看著張月,“軍師打算如何行事?”
張月言道:“賈林已然趁亂潛入抱犢寨去了,等他探聽情況回來再作計劃,先將兵馬安置,小心看守營寨。”
關鳳即刻傳令下去,全軍就在渭水邊上安營,堵住抱犢寨的出口,和賊軍對峙,等賈林探聽到山寨中的情況之後,再來定計。
直到夜幕降臨,涼風習習,賈林才借著暮色掩護偷偷來到軍營,關鳳馬上召集諸將一同議事。
賈林的神色有些凝重:“今日賊軍敗了一陣,唐林和張伯樂不歡而散,寨中並未見到張伯樂,唐林正和部下商議送回軍馬和俘虜,讓我們撤軍。”
關鳳冷笑道:“我們此次發兵,是為掃除賊人,軍馬是他抱犢寨劫走的,自去和官府解釋,不將熊山等人押來,抱犢寨便是窩藏罪犯,務必儘除。”“張伯樂不在寨中?”張月卻有些意外,這讓她的離間之計無從實行了,皺眉道,“此人若是離開抱犢寨,便去了一大半威脅,且看唐林明日如何回複,若隻是交還軍馬和俘
虜,的確不行。”“喂呀,賈偵探,你去了幾次抱犢寨,有沒有打聽到唐林到底有什麼倚仗?”烏珠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好奇心不死,“我倒是很好奇,抱犢寨在長安境內,怎麼敢和我們
叫陣。”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賈林搖了搖頭,苦笑道:“此事至今還無下落,除了唐林一人之外,好像其他人都不知道,隻是今日有人傳言他好像有個什麼法寶,隱藏極深。”
“法寶?”烏珠翻著眼珠,蔥蔥手指扒拉著紅唇,“該不會真能召喚天兵天將什麼的吧?”
關鳳顯然不太相信,但還是對美思吩咐道:“傳令下去,今夜務必要小心巡營,不可掉以輕心。”
“遵命!”美思也知道這是巾幗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仗,不敢有絲毫大意,出營去尋正在巡邏的文鴛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