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曹寅搖頭道,“非是官府方麵出了問題,而是出了賊人,這一批馬在經過泰山境內的時候,被泰山賊搶劫了。”
“什麼?”孫奮吃了一驚,怒罵道,“這魏軍都是酒囊飯袋不成?兗州、豫州平定十餘年,怎還有賊人出沒?”曹寅無奈歎道:“將軍有所不知,那泰山賊便是魏軍大將臧霸投曹之後留下的餘孽,如今臧霸、孫觀的後人都在朝中,自然對他們有所照顧,而泰山賊人這許多年來也都是
自食其力,從不擾民,自成一派,故而官府並不彈壓。”
許瑉言道:“我料那賊人是看中了這些馬匹,先前三批戰馬都是從泰山境內運過,被其探得消息,才敢攔路搶劫。”
“哼,真是好大的膽子!”孫奮拍著桌案,怒不可遏,他已經將那三千馬匹當成了東吳戰馬,自然覺得泰山賊是搶了他的東西。
曹寅賠笑道:“不過將軍放心,在下已經派人往鄴城去疏通,請求大將軍責令泰山郡出兵討賊,馬匹遲早能討回來,但可能要遲延一些時日了。”
“唔——”孫奮雖然不滿,但這畢竟不是曹寅能夠控製的,隻好擺擺手,“也隻好如此了,你要儘快催促魏軍出動,掃平這泰山賊,延誤本將軍機,你吃罪得起麼?”“在下不敢!”曹寅嚇得連連作揖,搖頭歎道,“泰山賊忽然出動,實在出乎意料,這一批馬匹被劫還是小事,就是我曹家賠償亦無不可,但這將影響後續馬匹運輸,那泰山
郡乃是必經之地呐!”“好你個泰山賊!”孫奮聞言更加惱怒,自己從各處抽調錢糧和士兵,一心想著早日練成騎兵,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會出這麼個意外,而且還不是受他控製的,隻能乾著急
。
許瑉言道:“泰山賊再大膽,諒他也不敢和魏軍作對,曹先生先去督促人打通關係,早日讓曹爽下令!”
“是是是!”曹寅連連點頭,告辭了孫奮,匆匆而去。曹寅走後,許瑉又道:“將軍,那馬匹雖非官馬,但商隊畢竟也受官府保護,泰山賊如此大膽,隻怕其中還有蹊蹺,不可聽信曹寅一麵之詞,我們也要派人打探消息才是。
”
“對!”孫奮反應過來,一點手,“你馬上派人到泰山、琅琊二郡打探消息,看看究竟發生何事。”
“遵命!”許瑉領命而去。
幾人都走後,孫奮望著濤濤河水一陣發呆,剛才的意興一掃而空,泰山則的出現,勢必會耽擱戰馬的運送,而且還不知道要拖延多少時間。
他可是準備了八萬騎兵的裝備和營寨,如果隻有這一萬多戰馬,便太過浪費了,而且還耽擱了水軍的訓練,可謂是雪上加霜。
最主要的,還是孫權寄予他的厚望,江南的錢糧三日後即將運到,但自己的騎兵卻沒有建成,如果到時候交不了差,後果自己都不敢去想。“泰山賊,可惡!”孫奮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去領兵剿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