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瑉一覺好睡,夢到整個中原被東吳所占,孫權駕幸徐州,封賞文武,自己封候拜將,身著錦繡,腰橫玉帶,出入朝堂,好不威風。
如果不是饑腸轆轆,許瑉寧願就此在夢中享受榮華富貴,根本不想醒過來,餓醒之後,許瑉意猶未儘,懊悔早上該吃飽了再睡。
叫了兩聲下人,卻不見外麵有人答應,許瑉有些惱怒,起身穿衣,到了門口卻發現房門被鎖,用力拉了幾下,紋絲不動。
“來人呐,何人在外?”許瑉怒火上衝,用腳狠狠地踹了兩下門,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把門從外麵給鎖上了。
“許將軍,白日做夢,可還痛快?”就在他劇烈晃門的時候,外麵終於有人回應。
許瑉一怔,這人的聲音十分陌生,猛然一把撕掉門上的簾布,便看到正有兩名士兵笑著走上台階,自己卻從未見過。
“你們,你們是何人?”許瑉大吃一驚,後退兩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咣當一聲,門從外麵打開,那兩名粗壯的士兵奚笑地盯著許瑉,剛才說話的那人冷笑道:“方才許將軍做了什麼好夢,大笑大叫,好不熱鬨呀!”
“你們是何人?”許瑉看到二人手中明晃晃的寶劍,退到了桌案邊上,驚愕得看著眼前得的一切,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還在睡夢之中。
另一人笑道:“許將軍,郯縣已經被王將軍掌管了,他正在府衙等候,隨我們走一趟吧!”
許瑉看這二人對他沒有絲毫敬畏,心中一沉:“王將軍?哪個王將軍?”“自然是我大魏討逆將軍王基王將軍了,”那人有些不耐煩了,拿劍指著許瑉,“許將軍,我看你還是乖乖隨我們走一趟吧,如果不是王將軍有過交代,我們兄弟早就把你綁
到府衙去了。”
“魏軍,魏軍怎麼會白日進城?”許瑉有些發懵,看外麵陽光猶在,雖然已經到了下午,但晴天白日魏軍不可能攻城自己毫無所覺,難道一連睡了兩日不成?
“許將軍,走吧!”一人走過來,抓住許瑉的肩膀向前推了一把。
許瑉一個踉蹌,腦海中一片空白,失神走出門外,此時日已西斜,外麵大街上也聽不到任何動靜,想不通魏軍是如何進城的。
他的住處就在府衙後麵,並不需要出門,從後院廊亭繞過一座花園,便來到府衙後門,走出拱形的花園門,便看到許多士兵在巡邏忙碌,自己熟悉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轉身來到府衙,便看到王主簿正在整理公文,許瑉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驚呼道:“王主簿,王主簿,你還在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